,想来心中不知多少怪我呢。”姬掘突望望祭介,“关大夫的事也只有我和原将军知道,颍将军也不知。小乙,如此也是为你家父着想。”
“主公谨慎体谅,小乙万分感激!”关小乙慌忙拱手躬身。
祭介惭愧道:“祭某实无怪怨之意,只是依对主公的认识,始终对关大夫事上甚有不解,自听小乙说起,才豁然而释。”
关小乙突然想到原大哥,脱口问道:“怎的不见原……原将军?”
颍将军和祭介同时咳一声。
关小乙立马警觉,这般问去不是有探听姬掘突行踪之嫌么,他若自说只可听得,却不可问的。想到新郑与此处戒备如此严密,各般设防,这一问好是唐突。
他本要向原大哥询问那少年男女之事,却不知禁忌,话一出后,已是懊悔不迭。
见颍将军与祭介暗示,便噤口不言,心中却乱想到:“幸好不曾入朝做官,这般遮掩说话,百般小心,极是不爽。”
一丝不悦在姬掘突眼中一闪瞬间消失,他微微一笑,抚抚关小乙后背说道:“制邑之事小乙可还记得?原将军暂时前往代寡人处置些微琐事,不日即归。”
关小乙自知失口,面上一红,拱手躬身不再多问。
旁边密室内婴孩一阵哇拉声,姬掘突唇角一笑,疾步走到密室门口,脸色突然一沉。关小乙从他背后望去,见一侍女坐于床榻一侧,正逗弄婴孩玩耍。
侍女见了姬掘突,慌得起身,将那婴孩抱在怀里,低头瑟缩不已。小乙心想定是他见侍女与那婴孩同坐,触犯了他,不禁为那侍女担心。
祭介曾几番警示,对婴孩如对主公,可知祭介老于世故,透察人心。
那婴孩见了见了姬掘突,咧嘴嘻笑,啊啊不已。姬掘突脸上堆起笑来,将婴孩抱了,抚弄逗趣,连声唤着“寤生。”婴孩明眸闪亮,可爱之极。
“他却又是慈父一般。”关小乙望见心动,想到家父,顿觉心酸。
姬掘突将婴孩放下,转身走出密室,点头示意祭介。祭介急忙攀上扶梯,将石板挪移,颍将军随后跟着攀出,姬掘突在后扶梯而上。
三人相随出了暗口,大有最后要将石板还原,谁知那石板微微撼动,大有却挪不动它,大为惊讶,口中连说“这,这……”,神情尴尬。
关小乙见状,过来相助,两人将石板盖了暗口,那石板却不密实,一角微微凸起。关小乙向那凸角踏去却是纹丝不动,甚是怪哉,捏捏鼻子,自去旁边侍立。
姬掘突向关小乙问道:“下一步小乙作何打算?”关小乙躬身答道:“上次被姤夫人手下截杀,想来行踪暴露,虑及公子在此,小乙正想前往聃城,以免多生事端。”
姬掘突点头微笑,道:“祭大夫这里小乙不必挂牵,自有颍将军和祭大夫顾看,你们三人往聃城也当小心为上。”关小乙躬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