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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城隍庙时,陈禹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做了起来,城隍庙中空空如也,一缕清香从城隍庙破烂的窗户飘来。
陈禹扭头透过窗户看去。
城隍庙的院落里,十多个乞丐正生着两堆篝火,火焰上架着两只鸡。墙角落里多了一架带杠杆的竹椅。
袅袅的炊烟飘荡着向天空升了过去。
蓬头垢面的中年乞丐从香炉右边站起,然后向着城隍庙走来,看到陈禹,他笑着点头。
陈禹微笑一下,然后很是自然地回身,从背脊上将包裹解了下来,打开包裹,从里面又拿出一包的羊肉干出来,这时包裹里的信件露出一处被油渍浸润油亮的封皮出来。
陈禹本想着拿出信,但是嗒嗒的脚步声却将打乱了他的思绪,他又将包裹包好。
蓬头垢面的中年乞丐走到陈禹身边蹲下来,看着陈禹的面容说道:“来吧孩子和我们一道吃个早饭。”
陈禹将手中羊肉干递到中年乞丐面前,然后说:“我早晨吃牛肉干就行。”
口上虽如此说,但是陈禹心里还是狐疑,为什么这乞丐突然对自己好了呢?昨天来城隍庙时,这十多乞丐见了自己,无一例外,就是连吃残羹剩饭都要躲着自己,今天呢就是吃烧鸡却也很热情的款待自己。
中年乞丐顿了顿,却也不管陈禹不答应,一拉着陈禹的手将他拽起就说道:“来吧今天吃完饭,我们送你去县城。”
县城,在陈禹的印象中几乎就是空白,他还记得在十年前洪天宝带他离开雪山时,他们是绕过县城直接去的庐州,然后又经过桑州去的京都。
想到十年前的事情,他开始有些感慨,洪天宝经常念叨着要死要死的,最终真就死了。最终只剩下自己,一个孤寂的江湖,一个孤寂的人生。
陈禹不自觉地随着中年乞丐往外走,到了残破香炉的右边,这些乞丐从篝火堆边上站起,拍掌欢迎陈禹。
出于礼貌,陈禹一一冲他们点头示好,但是心中的狐疑却越加的深沉,为什么这些乞丐对自己判若两人,初见和今天竟然有这样的差别。
中年乞丐拉着陈禹坐在了篝火堆旁。
这些乞丐这才纷纷做了下来。两堆篝火上烤的烧鸡,此时已被火焰烧烤的焦黄,那阵阵的香气冲人鼻孔。
十多个人吃两只烧鸡吗?两只烧鸡虽大,但是十多个成年人一同吃两只烧鸡,总是欠缺了一点,不够塞牙缝儿。
但是中年乞丐还是很热情,他伸出脏兮兮的手,一把将烧鸡大腿掰了下来,递到陈禹的面前,笑着说:“穷花子给你一只烧鸡腿别嫌弃。”
陈禹想推让,他实在不想要这只烧鸡,前世的卫生常识,他还是有的,这被中年乞丐污染的烧鸡腿定然有许多的细菌和病毒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