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空中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只当绿树抬头看去,正好看到满天的,夹杂着女性卫生巾的,擦屁股纸在污水中泼洒下来。
噗嚓……洒落得绿树满身都是,这时路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围拢在绿树的近前,伸手指指点点绿树此时的模样。
绿树浑身被脏水淋个透彻,浑身贴满了那带有女人月经用的纸巾,以及带着黄橙橙的大便的卫生纸。
绿树伸手擦了一把脸,然后仰着头颅,瞅着路边上阁楼二层刚关闭的窗户,吼叫道:“什么玩意,你这不长眼的狗屎,泼脏水怎能往人身上泼?”
这阁楼二层的扇窗被关闭得严严实实,却没有一个人影,绿树气愤难平,顿了顿又吼叫道:“你们全家死光都不得好死,我就咒骂你们这不要脸的狗人家。”
吱呀一声,路边阁楼二层扇窗被打开,一个凶巴巴,满脸的虬髯的汉子从窗户里探出头来,附身瞪着绿树吼叫道:“泼你了,你又能怎地?”
这时这凶汉身边,突然闪出一个轻佻的女子,这女子满脸贱兮兮地笑着,从擎在自己胸前的手掌上拿着瓜子,放到嘴里嗑瓜子,然后又将瓜子皮吐出窗口。
绿树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虽然自私,吝啬,小气,但绝对不是这凶汉的对手,他只与这凶汉对视了一眼,然后就驾驭着小毛驴向前方的人群冲去。
前方的人群为小毛驴让开一条道路,而三面的人群都哈哈大笑起来。
被泼了一身屎的乡下人,就这样骑驴走了。
……
……
冲出人群中的绿树,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就是出了京都,也有人指指点点,绿树像是疯了一般挥舞着鞭子抽打着从来都不舍得碰一下小毛驴。
直到驾驭着毛驴狂奔到京都郊外小河边上,将身上一身的黑缎长袍脱下来,在河水中认认真真的洗刷了几遍后,这才将黑色缎面的长袍晾晒在草丛上,放任小毛驴在河边肆意地吃草,自己则躺在河边的草丛里。
……
……
在几个宫女服侍下洗完了澡,又给绿萝换了一身妆容,绿萝一个人走出洗漱房时,容嬷嬷正在屋外等着。
一见绿萝,容嬷嬷像是看到了花儿,一把将绿萝的小手抓在自己的手中,揉捏着说道:“怪不得皇爷,要让你去乐房,你这小模样人见人爱,学了那妙曼的舞姿却要迷死个人儿的。”
绿萝只是低头不语,羞答答的像是玫瑰。
容嬷嬷夸赞完了绿萝,拉着绿萝的手就向着乐房走去。
……
……
乐房在皇宫东北角,位置虽然不显眼,但是乐房中却搜罗了一些歌女。其中不少人受过长期的舞蹈和乐器训练,不但能歌善舞,而且还又通晓皇家礼仪。
在皇家大事儿时,这些歌女往往要展现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