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多多少少都积攒些钱财,闲暇之时又无处可去,这各城中的勾栏妓院便成了这些安奈不骚动的男人去处。
人大多如此,人生若是没有酒色,做为一个男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当然有些和尚却要除去在外,他们已信了佛祖,自然要讲究六根清净,去除凡尘中的私心杂念。
六根未静,浸染尘世间的灯红酒绿,腻烦了家中婆姨的男子,却总要到勾栏里寻一些快乐,或坐在大堂中听听妓女的时令小曲,或找上一二女子快活。
于是这勾栏街上形形色色的男子也就都有了,有小户人家的男子穿行,更有的身着华服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还有粗麻衣服的乡下人。
年轻漂亮的女子,当然不肯让普通人染指,总是等待着富家公子,中年女子当然自有她们生存的市场,于是这进进出出妓院的女子和男人也就热闹起来,老的老,小的小,各色人等杂乱其间,好一派热闹景象。
……
……
勾栏街虽热闹,但是一个人走在热闹的街,却有一种极其孤独的心境,这就是赛石迁虽然愿意来勾栏街走走,但是每一次走过勾栏街都有一种痛苦的心境。
他自小在勾栏街里长大,童年时光也在勾栏街里度过,别家门口的老妓女见了他,塞到他手里一把瓜子,自家门口的妓女帮助他哄散了起哄的孩子们,在他脑海中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还记得在自己母亲来了例假,闲来无事,在妓院中抱着亲吻的场景,别的妓女总是要投来艳羡的目光。
……
……
塞石迁茫然走在勾栏街上,一个施了厚厚脂粉的年轻妓女拉住了塞石迁的手,塞石迁扭头看着这个年轻妓女。
这妓女向口中的瓜子皮吐了出去,然后谄媚地笑着说道:“客官这是那里去呀?何不上楼快活轻松后再走?”
在塞石迁的眼里,这天下的妓女都是一个样,总是要涂抹上厚厚的粉黛,不管面部上,或白或黑,总是要用脂粉遮掩,但是他却能从她们的面貌上,找到童年时自己和母亲的点点滴滴。
小的时候,他就在勾栏街来回的疯跑,直到遇到勾栏街外的几个小户人家的孩子,他才算是有了童年的玩伴。
但是当他们知道,他是妓女的孩子时,一切似乎又都变了,那些孩子会打他,会往他脸上吐唾沫,会咒骂他是野种。
一遇到这种情况,他总是会哭着回到妓院,然后再看到母亲无可奈何和期期艾艾的眼神。
当懂点事儿时,赛石迁就想着有一天能出人头地,能让打他的那些人后悔。
……
……
赛石迁有些茫然,这年轻妓女的面容上,似乎承载了太多的他的回忆,似乎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