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的。
正常人肯定是不肯信这话的,老疯子就不一样了,他一定信这话,出了石头城,凡是正常的人见了他,大多数都是赶他走的,少数人像躲避瘟神一样躲他,甚至有的人会向他扔石头子。
这混混不但给他花生米吃,还给他头套戴,出了石头城后又有谁对他这么好呢?除了石头城的人,没有一个人对他好。
老疯子相信了,就像是他疯疯癫癫的脑袋里,从来容不下一点点的瑕疵,更容不下一点点的胡言乱语一样,他将这近乎胡言乱语的话奉做了神明。
他不舍得摘下少女的渎衣,头戴着花花绿绿的裤衩子,就像是一个游荡在大街上的傻子一样,美滋滋地东窜一下,西窜一下,枉顾了街道上不断的嘲笑声,然后就在回到驿馆的时候,又在驿馆门前被人围观了。
……
……
人如果疯了,会不会就没有痛苦了,没有疯的人,感受不到疯子心里的感受和情绪变化,也许这个问题,只有疯子才能回答,但是疯子真就能将话说的明白吗?这又是一个问题,还是那一句话,这只有疯子才能回答……
或许在庐州街道上有许多不如意,但是现在老疯子是快乐的,啃了一会儿的牛骨头,吃够了骨头上的香喷喷的牛肉,又从腰间解下来酒壶,仰脖咕咚咕咚喝上几口小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兴许这一句话,用在此时此刻的老疯子身上再恰当不过,老疯子喝酒的姿态和耸动的喉咙恰恰能说明,这酒一定很好喝,兴许是解忧之酒。
陈禹的视线从老疯子面容上移开,当他低头时,眼中的余光却看到对面坐着的吴二全和三全,这两兄弟的眼神有些不同以往,他们的眼神总是在毒娘子身上上下的打量着。
看到吴氏兄弟如此,陈禹似乎看到了前一世的自己,前一世的自己,苦逼地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嗝屁了,就这样魂穿到一个婴儿的身体上,可这一世,自己又是谁呢?父母又是谁呢?难道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世?
满腹的疑问,就像是在他腹部澎湃的潮水,使得他肚皮越来越胀,又越来越惆怅,到了最后他更怀念自己前一世的家庭,那一个黑发中生出白花的老母亲,似乎正隔着空间,隔着两世,用怜爱的眼神瞅着他。
篝火火光摇曳,陈禹的心情却很复杂,但是篝火的火光却在陈禹面容上留下痕迹,红彤彤的光影就在陈禹面容上一下下闪过,一下变白了,一下就变得红彤彤的,他俊俏的面颊上,仿佛偷偷地溜走过岁月的痕迹。
而无论篝火光影怎么闪,陈禹眼中那闪烁着的泪花,却一点也没有改变,总是在火光中晶莹剔透。陈禹这一世没有爱人,如果有了爱人,恐怕他的爱人见了,也是要心疼的,兴许是要伸出手,擦一下他的眼皮,然后再柔声的问一声,禹,这是怎么了?
“放……我……恶……”
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