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早就生出了白发,面容上也许是风吹的缘故,也长出了皱纹,赵勤海更像是一个老头,整个后背都弯曲下来,或许是因为纵欲过度的缘故,赵勤海身形异常消瘦,而康图嘟却依然像是十多年以前,身形不但彪悍,而且较之十多年前更加的强壮。
此时三人顶盔掼甲站立在中军大帐中,案几后可汗耶德海在几个美妾的围坐中,悠闲地端着案几上的茶杯,仰脖喝下一口茶水,然后目视着三人说道:“我的三孩儿出兵了,你们可知道?”
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好回答什么。
耶德海继续说道:“耶秃蓝……”话到此处,耶德海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案几上,目视着耶秃蓝。
耶秃蓝双手一抱拳,对着耶德海拱了拱手,然后说道:“哥哥有事儿尽管吩咐?”
“你点齐营帐中的二千人马远远尾随耶真,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出击。”
“喏。”耶秃蓝答应后转身向帐外走去。
耶德海看着耶秃蓝的背影消失在帐篷中,然后又目视着赵勤海淡淡地说道:“赵勤海,你点齐二千人马跟绕道耶真军阵身侧去。”
赵勤海双手抱拳,喏了一声后转身出了帐篷。
然后耶德海说道:“康图嘟,你点齐五千骑兵,在耶真军阵两侧形成包围之势。”
然而这性情豪爽的康图嘟却不直面回答,可汗耶德海,只是抱了双拳沉声问道:“可汗,难道你最喜欢的小王子背叛了你,想要造反了吗?”
耶德海内心深处很痛苦,这一点从他面目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面孔只在康图嘟的质问后不断地抽搐起来。心中似乎有着难以言说的隐痛。
“目前本王还不知……”只在耶德海还未说完这一段话,帐篷外一个顶盔掼甲,腰间挎着双刀,浓眉大眼的侍卫就走了进来,只见这人走到案几前,单膝跪倒在地面上,头颅沉沉地低垂着,不敢去看耶德海。
“可汗,”这个侍卫说,“瞭望兵又来了。”
“让他进来。”耶德海说。
“喏。”侍卫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不多时,先前被耶德海暴打的瞭望兵进来,踉踉跄跄地跪倒在案几前,然后说道:“可汗,三王子的人马向着大王子耶从勇的部落聚居地去了。”
“本王知道了。”耶德海说,“你出去吧!”
瞭望兵起身走了出去。
耶德海这时面色突然阴沉了下来,然后说道:“看来,耶真并非是要反本王,是与自己的哥哥有了仇怨。”
康图嘟面色阴沉,眼神透露着说不出的阴冷,只是冷冷地看着耶德海身前案几上摆放着的瓷白茶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