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那个欺负自己的强行占有自己身子的男人走了,但是他并没有伤害自己的仆人和轿夫,自己现在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穿好长裙走出麦田,然后再帮助他们解开身上的绳索。
当绿萝直勾勾透过麦穗看向麦田外时,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于是她一一将散落在四周的衣服捡了起来穿在身上,莲步款款地向麦田外走去。
……
……
麦田中蛐蛐的鸣叫被绿萝细碎的脚步声打断,像是海浪轻浮沙滩上的沙粒一般,只发出极其细微的声响。
而绿萝茫然地走出麦田时,她看到四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轿夫和宫女,像是八条死狗一样被人横放在土路上。
绿萝走到每一个人身边,为他们解开绳索,然后就上了停靠在路边的小轿上。
四个轿夫抬着轿子,四个宫女簇拥在轿子四周,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沿着土路向前方走着。
“主子,”面色黝黑的轿夫边抬着轿子,边问,“那些强人没将您怎么样吧?”
轿子里绿萝的声音,“没有,只是抢了钱财,我给了他们钱财,他们便走开了。”
面色黝黑的轿夫一乐,然后说道:“破财免灾也无不可。”此后轿子里的绿萝没说什么,面色黝黑的轿夫也没再问,只是无声地抬着轿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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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很滑稽,手中就拿着银元宝,乐呵呵地出了宫,却不顾及什么面颊上被扇的巴掌红印。宫外,很热闹,形形色色的人群在街道上熙熙攘攘,有小贩儿的叫卖声,有带刀的士兵,也有过往的商旅。
没有注意这样一个身材臃肿肥胖的老宫女,直到张嬷嬷走到一家糕点店中,这行人吝啬的眼神也不曾光顾一下张嬷嬷的面容。
糕点店的老板像是见了自己的爹娘一样,就站立在摆放着几坛绍兴老的柜台后点头哈腰地冲着张嬷嬷笑,明眼儿人都知道这糕点店老板可不是冲着张嬷嬷笑,而是冲着张嬷嬷手中那白花花的银元宝。
在柜台后被活计打包好的各式各样的糕点就摆放在格柜中一个个格子里。
有贴着红方纸,红方纸上书写着,枣糕字样的糕点包裹,有被麻绳捆绑得结实,被贴着五颜六色纸片儿的槽子糕,有被人喜爱的面鱼儿……
张嬷嬷只是看了一下,这中年糕点店老板,目光就看向了柜台后各式各样的糕点。
“我就要枣糕点,再来一坛绍兴老酒。”张嬷嬷胖乎乎的小手一指柜台后面那格子柜儿左侧边缘的格子里的枣糕包说着,就又指向了柜台上的一坛绍兴老酒。
这个中年糕点店老板神色一暗,仿佛在此时他面容凭空生出许多愁云来一样,神色让人看上去很灰暗。
一个拿着银元宝的女人,来到了糕点店,结果却不尽人意,只是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