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绿萝的眼泪而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依然如同刚才一样,天空中只有几朵淡淡的乌云在飘荡,那炫目的太阳时而隐藏在淡淡乌云中,时而又从淡淡乌云中穿了出来。
兴许这样的天气也不错,至少在这盛夏的季节里,有些阴郁的天气,总比烈日高照要好许多。
地面上一望无际的麦田,就在这样的一个氛围中,时而光鲜亮丽,时而又有些灰暗,而那从麦田中飞出的鸟儿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啾啾地唱着歌,自由自在地在麦田上空翱翔。
轿子抬杠还在吱呀吱呀地响着,绿萝的心却咯噔一下跳跃了一下,绿萝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若是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遭受今天的凌辱会怎么样?依照自己父亲绿树那火爆的脾气,会不会将今天的事儿宣扬出去,弄得人尽皆知呢?那么她怎么活。
绿萝强忍住悲痛,从怀中掏出手帕,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擦试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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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的家有些残破,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破门上,早就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斑驳的水锈就印刻在门板上,门板与门板间的缝隙差不多能伸入一根手指,而在有的缝隙处木头已经腐烂了。
尽管如此,这院落前的大门也是敞开的,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院落里面的情景,在前方就是茅草房,然后两侧又分别有一个耳房和厨房。
“夫人,”几个轿夫将轿子放在门口后,面色黝黑的轿夫低声说道,“我们到了。”
绿萝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将手帕揣回怀里,然后从掀开轿帘子,赶着碎步从轿里下来,向院落里走去。
她这时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且在院门前等我。”
面色黝黑的轿夫答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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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的母亲正坐在窗户边上拿着针线缝补着什么,就在挥针扭头照亮之时,正好看到绿萝莲步款款地向茅草屋正门走来。她赶忙迎了出去,在门口正好碰见绿萝,一下就愣住了。
现在的绿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俨然就是被打过的。
从小到大,绿萝母亲从来不舍得打绿萝一巴掌,今天看见绿萝如此心下里甚为心疼,只是一把将绿萝搂抱在怀中。然后就看着绿萝柔声说道:“孩儿,你这是怎么了?”
母亲殷切的问候,让绿萝心中一酸,本已干涩的眼睛又涌出泪花出来。
但是绿萝还是强忍住委屈,说道:“没什么,只是吃醉了酒碰了一下。”
虽说这是一个谎言,但是绿萝母亲心中一暖,绿萝终究是没出什么大事儿。
绿萝母亲笑着拉住绿萝的手向屋中走去,只在到了屋里,这才将在炕上呼呼大睡的绿树召唤起来,绿树迷迷糊糊从炕头坐起来,视线模糊地看到绿萝就说道:“闺女回来颗,我这就去做饭去。”说着就下了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