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官道千米开外。
但听得砰地一声,树林千米开外的官道上就升腾出一蓬的烟尘出来,这个蓝幽幽的芒影就隐没在烟尘当中。
几个镇压司的衙役扭头看了一眼混三郎,只见这混三郎只是看着前方官道上升腾的烟尘。
“掌事去看看吗?”一个蒙着黑纱,却遮掩不住钢虬一般胡须的汉子说道。
混三郎卫长庆眨了眨眼睛,像是舍不得从官道上那一蓬正在升腾的烟雾中移开似的,只是看着官道上的烟尘说道:“等烟尘散去后再说不迟。”
这混三郎的话没有错,这前方千米的官道上的烟尘腾腾而起,就算此时去了,他们也看不到什么,还极有可能被那人打个措手不及。
不过这混三郎还是皱起了眉头,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会横生枝节,从天空中竟掉落下一个人来。
之前的准备似乎有点……
之前,混三郎卫长庆在率领着镇压司的人马到达树林时,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先驱赶走了树林中的鸟儿,又将马儿蹄子上捆绑住了棉布,马儿嘴上又套上了笼头,每一个镇压司的人口中都含着一个草木棍。
此时的树林很静谧,几乎没有一点的声音,只有从树洞中窜出来的松鼠,在树枝和树干上蹦蹦跳跳附身向下看时,带动着树枝轻微的摇晃。
即便如此,这些也可以忽略不计,很快就有不知从什么方向吹拂而来的风将整个树林吹拂得吱吱呀呀直响。
混三郎只注目了一会前方官道千米的情景,这官道上的烟尘就已散去了,一个佝偻着腰身,盘坐在地面上长白发的老人赫然就出现在他眼前。
这老人正是先前被陈禹施以援手的人,此时很令人惊讶,他竟然有如此的功夫,只是轻身一纵,就已到了此处。
老人背对着树林,根本没发现树林中有镇压司的人,人目视着前方官道,随手拿起酒坛子,仰脖喝了一口,只见他喉结耸动,腮帮子鼓了几次,胸脯均匀起伏频率因此被打断,他胸脯剧烈起伏着,眼神却像要喝醉酒人似的,迷离地看着远方。
即便隔着面纱,依然可以看到混三郎嘴角轻微地撇了一下,似乎对这老人的不屑,又似有什么阴谋在他心中。
只见在他嘴角弧度扬翘成弯弧之际,混三郎卫长庆突然扭头看着一个汉子的侧面低喝道:“诶~。”
这个躲藏在树干后的汉子闻声看去,只见混三郎卫长庆正看着他呢。
这个汉子双手抱拳,目视着混三郎卫长庆说道:“大人。”
混三郎卫长庆却不言语,只是挥手一指树根下。按照常人的思维,是难以理解如此行为的,如果按照江湖上人的规矩,这汉子是了然于胸的。
只见这汉子微微颔首,然后像是猴儿一样蹲在树后,眼珠贼溜溜地流转在树林外数次,然后身子趴附在草地上,耳朵紧紧贴着地,另一只耳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