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
然而这齐怪子虽没有将手中酒坛放下,依然仰脖喝着酒,就在万分危急之时,这齐怪子的目光仅仅流转了一下,尽数将飞射而来的羽箭收入到眼底。
齐怪子轻微一抖手中的软剑,那软得像是白色布条一样的软剑突然哗哗啦啦地响了起来,一蓬白练似的光芒随之从软剑剑身上挥洒而出,直将人的眼睛刺痛,接下来却不知道这齐怪子用了什么样的心法口诀,只见他手中的软剑突然被他甩了出去。
很明显,在软剑被甩出去的最后一刻,这齐怪子定然是在软剑上灌注了一道真气,只见此时在空中抖动的软剑竟然像是一条被蓝芒影笼罩住的白蛇扭动着,又在瞬间里突然抻得笔直了。
紧接着这在齐怪子面前数米伸展得笔直的软剑,竟突然飞射了出去,只进入到羽箭中,就如同一蓬白练挥出了无数芒影,在瞬间里就将所有的羽箭都击落下去。
这时羽箭或被切断了箭杆,或被磕飞了出去,或在空中翻转着掉落……总之所有的羽箭就像是从天空倾泻而下的暴雨,以各种姿态往地面上掉落下去了。
见此后这混三郎卫长庆的眉头突然挑动了起来,面色阴沉得仿佛凝霜,只是看着怪怪子的面容,大吼道:“今天,这老儿坏了咱们的好事儿,也不管什么劳什子儿的天狼王了,先杀了齐怪子,再阴公公说去。”
话说到这里,这混三郎从腰间抽出钢刀,纵身一跃就在几棵树干间闪动,人一下就窜了树林,然后又嘶吼道:“都等什么,跟着我杀了齐怪子。”
官道两边的树林中,镇压司的人马一看混三郎卫长庆先纵出了树林,或翻身上了马,或随着混三郎卫长庆抽出腰间钢刀跑出了树林。只在瞬间里,这树林中七嘴八舌乱乱嚷嚷的,更有那粗鲁的汉子信口胡诌。
“妈的,这老匹夫来此,乱了咱们的阵角,却要先杀了他。”
“谁说不是,老子只想着找香春楼的小婊子快活,如今到好了,横着里就插出老杠子。”
……
不过这七嘴八舌的胡乱嚷嚷,却没耽误一点功夫,只见在混三郎当先跑出树林后这树林中镇压司的人马或骑着马,或挥舞着钢刀也出了树林。
一时间这喊杀声震天,大约百余人从官道两边的树林中冲涌而出,直向着齐怪子跑去。
而这齐怪子却不慌不忙,只微微一错双腿,只见在他脚下的那蓬尘埃立刻就轻轻飘飘地散去,齐怪子的身子缓缓向着官道地面上沉降而去。
只是瞬间里,齐怪子就坠落在地面上,然后就是目视着或纵马而来,或者奔跑而来镇压司的人马一边举起酒坛喝酒,一边弹动一根手指飞射出一抹芒影,将那还他头顶上方盘旋的软剑收了回来。
待这软剑又回到齐怪子的手中之后,这齐怪子却没像是刚才一样使出什么御剑之术,只是将软剑放在了身前,然后目视着飞奔而来的镇压司人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