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钉在了原处。
采荷愤怒的控诉:“你嚣张跋扈,你蛮不讲理,你从未关心过我们,我虽在你闺中就伺候着你到现在,可这么多年你有当我是个人吗?”
“攀上王爷这根高枝,你得意了,高兴的时候拿我们当狗一样的取乐,一不高兴就对我非打即骂,我身上新伤旧患那么多,哪一条不是你的功劳?”
“去年,就在去年,我的弟弟身患绝症马上就要咽气了,我求你让我回去看一眼,你都不愿,最终他没能熬过,我的母亲也因为觉得人生了无希望而选择了自焚,可怜我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你有考虑过我们这些下人的处境吗?”
叶如月也疯了:“你闭嘴,你不过是我买来的丫鬟罢了,命都在我手里,我还打骂你不得了?你算什么东西!”
“我的确只是个下贱的奴婢,可是奴婢也是有尊严的!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给你下点苦杏仁算是便宜你了,你有今日,完全是你自己找的!”
“啊啊啊!你敢下毒害我,我要杀了你!”
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主仆,谢如婳有些膛目结舌,原来叶如月自以为只是一时任性的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大的仇恨。
百里溟当然不能任由这场闹剧发酵,一声令下,自有人将采荷拖下去处置了。
采荷一走,叶如月怔怔的滑下、身子,发丝凌乱,眼神呆滞,似乎很后怕很颓废。
可没过一会儿,似才想起什么,她又立刻打起精神,抓着百里溟的衣摆着急道:“王爷,都是一派胡言,采荷说的都不是真的,妾身没有苛待下人,没有!”
能让人家不惜豁出性命下毒了,还说没有苛待,这句狡辩可以说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百里溟当然不予理会。
叶如月又继续哭,不停的诉说着自己的冤枉,还大骂采荷狼子野心。
谢如婳终于听不下去了,凉凉道:“事情既已了解,叶氏,如今采荷供认不讳,你是不是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百里溟的态度让叶如月着急,猛然见谢如婳还惦记着这件让他丢脸的事,当即又羞又恼的瞪着她:“王妃,妾身绝没有赖账的意思,王妃就不能缓缓吗?妾身此番中毒伤了身子……”
“不能。”
谢如婳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她,就算荷香的报复太过尖锐,可也是叶如月自己作死在前,方才她还不遗余力的污蔑自己来着,若非真相大白,她会轻易对自己让步?
既是要立威,当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谢如婳端坐在上首,沉声道:“就请月夫人履行承诺,磕头吧,十个,你说的。”
叶如月气的眼眶都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谢如婳磕头,不就是诚心让她难堪吗?日后她还有何面目在府里待下去,还有何面具觉得自己能争得过这个王妃?
可话是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