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妃可以当做忘了,本王的记性却好得很,是王妃亲口所言为本王代劳的,身为本王名正言顺的王妃,让你伺、候本王沐浴而已,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谢如婳的脸红了又窘,窘了又红,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
还是百里溟忍不住先开口:“罢了,本王不是那等强人所难之人,王妃既然不愿,那便算了吧。”
谢如婳还不及松口气,又听百里溟在那自怨自艾:“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本王不过受点小伤而已,王妃就如此敬而远之,来日若真有大难,王妃可不得早早离本王而去?如此看来,本王还真是个可怜人呢。”
“我才没有!”谢如婳终于反驳:“我才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你也太小看我了。”
“这么说,王妃是愿意了?”
谢如婳一怔,看向百里溟似笑非笑的摸样,才知自己上当了!
该死的百里溟,竟然敢套路自己。
谢如婳懊恼不已,可又如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荒唐也得照着做。
眼见百里溟移步净房,谢如婳不得不跟着进去伺、候。
只是,心里过得去是一回事,身体却不听使唤,也不知心中默念了多少次色即是空色即是空,外加看在百里溟是为她受伤的份上,这样不停的心里暗示,她才没有当场落荒而逃。
可她的眼睛依旧不敢看向百里溟,虽然百里溟的身材她早就见识过了,但那是在他昏迷的情况下,眼下这样的状况,让她盯着一个男子,她实在没法装作全然不在意。
所以。
在百里溟示意谢如婳替他宽衣的时候,谢如婳的脸简直红到了脖子根,她目光躲闪的摸上百里溟的衣裳,磨磨蹭蹭的替他去解绑带。
但因为她的眼神根本不在地方,一个绑带解了很久还不得要领,反而越弄缠得越乱,谢如婳瞧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头顶传来百里溟的叹息:“王妃这样,很难让本王相信你的诚意啊。”
谢如婳差点没被这话咬到舌、头。
“我……”
罢了,她心一横,干脆瞪大个眼睛,三下五除二的直接粗鲁的将百里溟的衣裳给扒了,那架势就像一个流氓对上自己的压寨夫人似的。
而她这么做方便是方便了,这事的后果却实在难以启齿。
也不知哪儿出了问题,她刚扒完衣服不知怎么的就脚下一滑,直接朝前扑了过去,百里溟亦是没想到突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堪堪被她扑了个正着。
两人以及其狼狈的姿势躺在地上,动静大得外头的暗卫差点冲上来,在房外问道:“主子,发生了何事?”
百里溟忍着被谢如婳撞到的伤处的痛意,闷声道:“没什么,不必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