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谢如婳凝眉想办法,面上的神情还算冷静。
如今唯一能证明百草堂无辜的只有那具尸首,只要确认此人的确是痢疾发作而亡,起码能证明此事与百草堂无关,百草堂顶多担个没有及时出手的罪名。
谢如婳下意识的朝尸首扫了一眼,却从没被白布彻底遮盖上的脚趾头上看出端倪。
这是……
谢如婳面色一松,突然扬声道:“壮士说你这老父是因为百草堂而亡,可他真的亡了吗?”
汉子一惊,却极快的掩饰了那种心虚,梗着脖子道:“你什么意思,我还能拿老父亲的生死开玩笑不成?死者为大,若非为了讨这么个公道,我早就让老父入土为安了,还会带累老父的尸首被人观瞻,不得安宁吗?”
“是吗?”
谢如婳可不管什么死者为大那一套,这汉子都敢欺诈到她头上了,还想以这四个字压榨她,她何必还给别人留颜面!
她一转身,突然将盖在那死者身上的白布一把掀了,然后趁人不备眼疾手快的给“尸首”扎了几针,“尸首”立刻一挺,接着爆出一阵杀猪般的大喊。
怎么回事,“尸首”竟然是活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连汉子也目瞪口呆。
谢如婳冷冷道:“我不管你是受人之托也好,还是自己想讹诈我们百草堂也罢,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的咄咄相逼,我们只有京兆府说理,让官老爷来给我们见真章了!”
汉子见事情彻底败露,面上立刻闪过一丝凶狠,突然另一只手迅速的捡起方才掉落的匕首,就往顾行殊的腿上扎来。
顾行殊不得不先撤了腿,再与此人对抗。
就在这一瞬间,汉子恢复自由,却不跟他打了,丢下一句:“百草堂无情无义,他日我必报今日之仇!”就逃走了。
热闹已经看完,人群也逐渐散开,谢如婳却盯着那汉子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素香紧张道:“小姐,你没事吧?”
谢如婳收回目光摇摇头,先去问候了一声受到惊吓的李大夫,给他放了半日休沐,又郑重谢过顾行殊。
“方才若非先生及时出手,只怕百草堂要惹上不少麻烦,多谢先生相助。”
顾行殊摆摆手,道:“夫人客气,不过举手之劳而已,百草堂救了在下性命,在下替百草堂出个头也没什么,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谢如婳星眸点点:“先生明知我的意思,方才那人只怕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他这番攀咬怕背后必然有人指使,他既放了话会回来报复,想来不是假话。”
“看先生身手敏捷,想来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未免连累先生,先生还是赶紧离开吧。”
谢如婳会为了他的安全让他离开?
顾行殊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