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么,夫人就容在下多住些时日吧。”
谢如婳有些无语,之前她以为顾行殊是因为贪恋百草堂的安宁,舍不得离开,如今她屡屡表示有送客之意,他还不走,这……
顾行殊瞧着也不是个没有眼色的人,却三番两次厚着脸皮也要留下,这份动机,已经容不得她不多想。
他为何执意待在百草堂,是为了隐藏他的身份,还是为了借百草堂的掩护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个风度不凡的人居然甘心一直蜗居在区区一个小药堂,真的不是有所图谋吗?
他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谢如婳没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将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放在身边,将来还不知会不会被人拿来做文章,未免牵连自己,最好的办法还是早早送走为好。
打定主意,谢如婳正想直言,勒令顾行殊自己离开,可还未等她开口,外头突然响起一阵喧嚣声。
接着,便有人便直接朝后堂冲了进来,对她喝道:“就是她,大人,快点将她拿下!”
谢如婳一怔,就见昨日闹事的汉子竟然恶人先告状的领了人来逮捕她,而且这些人还是正规府衙的衙役。
瞧着陆续涌入院中对她虎视眈眈的衙役,谢如婳再不懂也知道这些人怕是不怀好意来的,但她还算镇定,只冷冷的问:“各位大人是否对小女子有些误会,这么大阵仗是做什么?”
衙役中为首的统领出来,朝她随意瞥了一眼:“你就是百草堂的大掌柜?”
谢如婳点头。
他突然冷肃道:“逮的就是你,来人,拿下!”
接着,他身后的衙役们就不由分说的冲上来,驾着她就往外走,丝毫不顾忌她一个女子之身的娇弱,那粗鄙的模样,当真是将她当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顾行殊冷着脸上前拦人:“慢着,无缘无故的,你们凭什么将人带走!”
衙役统领不屑的上前推了他一把,嚣张道:“官府办案,用得着跟你说这么清楚吗?难不成,你也是同伙?”
说着,就要向那个无、耻汉子求证。
谢如婳怕牵连到别人,赶紧道:“什么同伙,他只是我的一个病人而已,你们不问缘由就胡乱抓人,就是我也要问一句,官府定罪尚且有文书有罪名,你们凭什么抓我!”
许是忌惮顾行殊的气度,那汉子倒也没拆穿她的话,只缩了缩脖子点了头。
衙役首领也就不在意这么个路人了,一脸痞相道:“既然抓你,自然有你抓你的理由,我问你,四日前,是不是你亲手接诊了一位姓王的公子?”
王公子?似乎有这么个人来着。
当时百草堂开张,自己正好手头无事,外头的大夫们又都忙着,她便让药童放了些人进来给她诊断,药方上的确有个姓王的公子哥,好似贪恋花街柳巷的时候多了,得了些肾虚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