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堂,你只管据实相告就好。”
没想到顾行殊会为她奔走,谢如婳意外之余又有些感动。
听说那王家公子是家里的独苗,一向得王家老太君娇惯,不然也不至于得那个病,要说服他们摁下对她的敌意,且不发作的照实答话,想来得废不少功夫。
亏得自己之前还想着撕破脸面让顾行殊离开,没想到出了事,他却不计前嫌的这么帮自己。
谢如婳心头涌起一丝愧意,垂眸道:“谢谢你。”
“不要客气。”顾行殊明白她所想,笑了笑:“就当我报达夫人的救命之恩了。”
谢如婳轻叹了声,她并没有要挟恩求报的意思,如今却不得不变成这样。
牢房不宜久待,顾行殊虽使了银子,但牢头怕里头的人与外人里应外合,时间到了还是进来赶人了。
“我要走了。”顾行殊担忧的看了谢如婳一眼:“你,不要害怕,相信我。”
能帮她到这样,谢如婳已经很感激了,闻言点了点头。
人影逐渐消失,牢房又恢复了先前的昏暗,也不知是不是顾行殊的安慰有了作用,谢如婳心里有了些许暖意,竟然不那么害怕了。
她闭上眼,继续缩在角落里枕着胳膊沉沉睡去。
而谢如婳一夜未归,素香急疯了,百里溟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翌日,对簿公堂。
谢如婳被押上来的时候,被告人和证人什么还有各位看客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像每一场官司所带来的话题一样,总有些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
谢如婳一来,府尹大人就一拍惊堂木:“大胆谢氏,关于谋害王家公子王之林一事罪证确凿,你草菅人命在前,意图逃罪,拒捕在后,你可认罪?”
什么叫罪证确凿,罪证确凿了还需要公堂审理吗?
而且,她什么时候意图逃罪拒捕了?
谢如婳昂首挺胸,满身自有一番风骨,声音洪亮道:“禀大人,此事非我所为,小女子是受人冤枉的,自然谈不上认罪一词,也从未拒捕,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大胆!”又是一声震动人心的惊堂木,上首那位明镜高悬匾额之下的府尹大人,没有丝毫身为父母官的公正和和蔼,反而凶狠着脸直接指着谢如婳。
“五日前,王之林上、你百草堂就诊,回府之后便腹痛不止,他喝过你的药后就难受到了现在,直至昨日已经吐血数次,气若游丝,还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谢如婳道:“我百草堂既敢开医馆,就不会做对不起祖师爷的事,按大人所言,王公子是因为喝了我家的药才腹痛,请问大人,这药只是开从百草堂,可熬药,送药,吃药之中谁都能够做手脚,大人又如何断定一定是我们百草堂的问题?”
谢如婳问得犀利且条理清楚,一时竟让府尹大人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