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那名传令的士兵被一枪爆头,一条血柱飙升,溅了他一脸的血水。
“医疗兵?”
“快,把他抬下去。”
那队长蓬头垢面,非常的狼狈,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通讯兵,快过来。”
“通讯兵。”
“是。”
那名被爆头的士兵被医疗兵抬下去后,那队长大喝通讯兵。
“快,通知炮兵,无差别轰炸,快去。”
“是。”
通讯兵趴在战壕中,听着队长的命令。
“炮兵,炮兵,我们是前线阵地,我们是前线阵地。”
“请求炮火支援,我们请求炮火支援。”
“队长,坐标。”
通讯兵与炮兵阵地取得了联系,他们并没有坐标。
“没有坐标,让他们对着我们开炮。”
“对着我们开炮。”
队长端着长安造一边反击敌军,一边大喝道。
那队长的声音都有些许嘶哑了,战场上都是枪声炮火声,喊杀声,说话不大喝根本听不见。
“愣着做什么?”
“让他们向我们开炮。”
“是。”
通讯兵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直接愣在哪里。
直到被队长大喝给拉回了神,他清楚队长的意思。
通讯兵含泪执行命令,他想起了家里的父母,想起了妻儿。
“请求炮火支援,我们就是坐标,请向我们开炮。”
国破家亡,谁愿意当那亡国奴,他重复了炮火支援。
“兄弟们,怕不怕。”
“不怕。”
“那我们就与敌人同归于尽,把他们的脚步挡在这里,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是。”
队长蹲在战壕中,向他的战友们做最后的告别。
他掏出了那一枚,对他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吊坠亲吻了一下。
“什么?”
炮兵阵地的通讯兵以为他听错了,但是友军重复要求向他们开炮,他只好如实向他们的队长汇报情况。
“你们说什么?”
队长不相信,亲自拿起了通讯器联系友军。
“我们就是坐标,向我们开炮。”
“啊。”
那名通讯兵说完最后一句就被飞来的子弹给打死了。
通讯器那边还传来了炮兵阵地的呼叫。
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连他们的队长都已经被打死了。
“不好,快通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