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节那天,我们两方四家团聚,真是难得难忘,老哥也是由衷的高兴。
相比而言,佳木斯一篇是更触动我感情的,写时热泪盈眶,回看也还常唏嘘难忍。既有儿时的困顿苦涩回忆,也是对远哥一生的追思和凭吊。
看远哥与麟哥在北京时的那张合影,明显稚气未脱,也可说真是入世未深,支援佳木斯竟主动报名去了。生前我和他谈过,他当时看那些找各种理由推托不去的还很不以为然;致哥后来知道,也怪不跟他商量呢!
在我们后面四个姊妹中,远哥是跟上面哥姐联系紧密的桥梁,大家都很喜欢他、赞赏他,后更因身处边陲,少不了惦念他。这次群里敬昌侄儿刚联系上也马上提到佳木斯的叔叔,可见海峡对岸的长兄也关心他,给儿子讲噢,其情可感!
其实在政治挂帅的年代,远哥在佳纸厂的处境并不很好。作为追求进步标志的入党问题迟迟不能解决。文革中还一度下放到桦川县大来公社大来大队,其时嫂嫂正怀孕待产,实在是很无奈的。我记得当时母亲得知这消息,数宿难眠:最心爱最有寄托的儿子也遭下放,媳妇还临盆待产,这怎么办啊!后来出生的老二名“小来”,也为记住这段经历吧。总算七九年后工作重点转移,改革开放,我们这一辈人都摆脱了政治的羁绊,远哥也得以被信任重用,尽展才华。赴美引进设备,搞管理、撰文稿、修厂志,风生水起,为厂子发展殚精竭虑,不遗余力。正当作为副厂级领导退居二线可以轻松一点工作,享受一下生活时,却染疾一病不起,过早离去。前年到佳木斯,看到佳市虽美,而他兢兢奉献一生的佳纸厂区却是萧条冷落,有的已成汽修等私营企业经营的场所。时过境迁,人去物亦非,岂不痛哉!
好在现在两位哥哥又都有后人在北京工作或具有生存条件,甚可告慰。“后来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陈毅《梅岭三章》中有此诗句。老一辈的多已离去,转发两文后又说了这许多,也像前面两位姐姐说的那样,希望“瑾握国”后人传承先辈美德和良好家风,珍惜今天,把握机遇,创新发展,争取有大作为!
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东北远哥的长子,也以以下文字为呼应:
叔叔好,这张照片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那时我爸爸应该还不到18岁,一个高中生的年龄,真的是稚气未脱啊,但眼神中,却是远远超越年龄的坚定与担当!
听我妈妈说,我爸爸那时每月工资是元,因为有奶奶在农村,及老家的姑姑叔叔年纪小,需要接济,所以我爸爸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不谈恋爱,每月除了留下点买书钱,大部分的工资都5块、10块地分寄给奶奶、姑姑补贴家用,直到三十几岁才结婚……
我爸爸对他童年的事及如何到佳木斯的事很少提及,但我从和奶奶及几个姑姑、叔伯的接触中,知道了我爸爸的一些事情。上海的秀姑姑、杭州的丽姑姑,我都见过两次,每次两个姑姑都笑容满面地提及,我爸爸小时候又漂亮又乖巧的可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