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矜持一笑,道:“没法子,你们大概也都知道,还有一个来月就要过年了,每年年前半月我们府的伯爷都要在庄子上来过,一直到年三十夜里祭完祖后才会回城。所以我想,在伯爷下来前把庄子里的路都修好,还请诸位体谅一二。”
听到刘管事这般说,众人还有什么法子?最多也只能腹诽镇国公府忒不讲究,堂堂祖祠就建在城外庄户里,哪有这样的……
不过也顶多只能在肚子里腹诽一二。
今日前来的人家里,甭管祖上如何显赫,可如今府上承袭的爵位就数镇国公府的那位最显赫。
堂堂一等伯!
其他人了不起就是一个子爵或者男爵,要不就是一堆宗亲之爵,不值钱的将军爵……
所以,刘管事将他主子抬了出来压人,别人还真没法说什么。
现实就是如此,否则的话,刘管事也不会这般矜持,即使面对王贵,也不过泛泛而谈。
荣国公的确是八公之首,荣国府地位尊崇。
可那又怎样?
荣国公已经仙逝了三十年,而今在荣国府内当家做主的,不过是一个区区一等将军罢了。
……
从贾家庄子的后面庄墙一处小门出去,有一条笔直的水泥道,这条水泥道直通一座院落。
这座院落与庄子内的院落都不同,它的围墙非常高,足有六米多高。
而院落的大门也非常厚重,门口还一直都有人守候……
进了大门,就可见一排高大的屋子。
这些屋子虽然高大,但很简单,没有雕梁画栋,也门廊处也没有什么花鸟鱼虫点缀,只是干净整洁。
不过,院子中间却堆积了很多灰色的石块,以及一些说不出名的材料。
若是此刻推开正中间的那间房屋的屋门后,定会感到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尽管房间内热气铺面,让屋里的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可在最里边的一处熊熊燃烧的火窑旁,白荷却穿着厚厚的皮衣,手上也戴着厚厚的皮手套,顾不得满头大汗以及汗湿后沾在额头的头发,她面色凝重,戴着皮手套用铁钳从一个锅一样的火窑上取下了一个小锅,然后将小锅里的“汤汁”小心均匀的倒在平坦的案板上,再用一面铁架子从一头缓缓的平拉到另一头,铁架子的底部和案板之间有一个很狭窄的一个缝隙……
“呼!”
热的煞红的脸上,一双美眸亮晶晶的眨了眨,长呼了口气后,白荷轻轻的退出了操作间。
“三爷!”
白荷看着一脸关怀的看着她的贾环,甜甜一笑,然后喊了声。
贾环皱眉埋怨道:“具体操作你就不能让别人去做?你可知道,这玻璃溶液有多高的温度?一旦崩出来一滴,落在脸上,那就是一个永远去不掉的黑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