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该啦!不信,您去问问他手下的兵,保证没一个同意的!”警卫员言之凿凿。
陶司令员就感到有点头痛,他觉得脑子有些乱,有口气堵在胸口里甚是不畅,于是披上大衣,往院子里走去。
外面阴冷阴冷的,大山间的李家洼完全陷入了沉寂,天上若隐若现地闪烁着几颗小星星,冬日的夜空在远山的衬托下显得异常深邃,让人倍感幽冷。远处的树木萧然挺立着,稀疏的枝杈间光秃秃的,显得异常空寂。
随着轻轻的呼吸,陶司令看到呵出的薄薄热气时隐时现,恰如那个让他一头雾水的孟占山,忽明忽暗地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唉,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呐?
平心而论,这是个绝顶聪明,勇敢过人的军人,绝非等闲之辈。可却偏偏性情跋扈,不好驾驭,就像一把双刃剑,用得好,杀敌如麻,用不好,又能伤了自己。
那么,到底应该怎样处置呢?
朦胧的夜色中,陶司令一筹莫展。
……
派出去的调查组整整三天后才返回李家洼,司令部在调查组返回的当天就召开了讨论大会,营团以上的干部均有参加。
会上,调查组的三个成员依次发言,可所讲述的内容却让所有与会者都陷入了迷茫。
首先发言的是作战处的廖令奇参谋,他负责调查的是老二团的干部。
廖参谋说:“总的来说,同志们对孟占山的反应是非常负面的,好多同志都有反映,这个同志政治思想极不端正,满脑子就是打仗,他很少对士兵进行思想教育,还经常嘲笑政委的工作方法。如果战士们对上级领导有什么不满的话,他不但不制止,还和战士们一起大发牢骚。平常开个会,听个报告,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甚至还躲在别人后面打瞌睡,连报告结束了都不知道。”
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同志们还反应,该同志不尊重上级,爱自行其是,还爱摆老资格,走到哪里都要他说了算。另外,他还仗着旅长对他的喜爱,在独立旅里玩似的调来调去,在老一团干不下去了就跑回老二团,实在是拿岗位当儿戏。还有,一捞不着仗打就牢骚满腹,说什么独立旅里只有许旅长和他会打仗,别人都是半吊子,都是瞎指挥!”
“啊?”
台下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该同志还特别爱骂人,经常把“狗娘养的”“狗日的”“娘卖皮的”挂在嘴边挂在嘴边,整天老子长,老子短的,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就放”“你算个球”“你算个卵子”都是他的口头禅。
台下的喧哗声更大了,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军纪不严,如何带兵?”
“怎么能这么迁就他,如果不严惩,咱军分区里这么多干部,再有类似错误着,该如何管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