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孟占山眉开眼笑。
“可是营长,恕我直言,您就好比……好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剃头担子一头热,嘻嘻,打个照面人就没了,还啥嫂子嫂子的,这也太没谱了吧,白当损失了一支好枪。”
“切!你小子懂个屁?这找老婆就跟打仗一样,你要攻一个山头,就得先搞清它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不能楞冲……知道我为啥送她枪嘛?那叫投石问路,我探明了她姓字名谁,家住何方,还为下次见面留了个由头,懂嘛?”
“哎呀!哎呀!”顺子一脸的佩服:“您这也太老道了。”
“切!那还用说?”孟长山得意洋洋,“老子当年那可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和一个连的大姑娘处过,要不是赶上黄麻暴动,娃儿都一大堆了。”
“啧啧……”顺子直咋舌,想了想又说:“不对呀!不成!营长,就算您和一个连的姑娘好过,可那是因为你们是一个阶级,可昨儿那女子就不同了,怎么看都像个资产阶级,这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在一起,那就只有阶级斗争,成不了!”
“嘿,你个兔崽子,还屎壳郎上公路,冒充土坦克了!你他娘的装什么蒜?还一口一个阶级的,阶你个头!”
顺子的话跟得飞快:“切!营长,不是我说你,每次上政治课你都打瞌睡,政委都说了你好几次了,怎么样?不懂了吧,俺可是听的仔细着呢。”
“去去去!给老子滚!老子先把你斗争了……”孟占山终于挂不住了,照着顺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哎呦!”顺子吃痛,拨马就跑。
踢跑了顺子,孟占山的心里空唠唠的,顺子的话虽然调侃居多,可还是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虽然他打心眼里已经认定了那个女子,可他还是担心,这只是黄粱一梦。
是啊!只是打个照面而已,那只美丽的天鹅,还会和他这只癞蛤蟆产生瓜葛吗?一想到顺子说的阶级他就心慌,一想到可能后会无期他就失落。
岂止是心慌失落,简直是失魂落魄!
他是如此的心神不宁,以至当关大和一口一个“我的天吶!我的天呐!”迎了上来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算个球?”就不再言语了……
……
他很快就下到作坊里干活了,虽然关大和没有要求,可他闲不住,索性来个主动出击。
他努力调整好心态,竭力把自己投入到火热的劳动当中,好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他乐呵呵地跟工人烧炉,溶铁,铸模,还一口一个“师傅”的叫个不停。他不怕吃苦,在火热的出铁面上一干就是七八个小时,还能为磨一个膛线一哈腰就是一上午,他很快就学会了修复一些简单的枪械,到后来,他已经完全上手了,就开始叫喊着、吆喝着,跑前跑后地纠正别人的错误。
不过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对此感到不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