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还没来,早知道刚才就先吃饭去了,不过都这点儿了,在等会儿吧,你再喝点水。”
“卧槽还喝?江小四儿你丫是真够孙子的,故意不给我吃饭,这会儿我喝的肺叶子都飘起来了,你也不怕我水中毒……”
江无忧一脸尴尬,正想说什么,店门走进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正是黄良庸。
也怪了,今儿黄良庸穿着个土黄色的棉夹克,一条棕色的破西裤,膝盖上还打着补丁,头发花白凌乱,要不细看,还以为刚才那个卖汝窑的呢。
不过气场上当真不一样,黄良庸进门微微扬起头朝下看着江无忧和桑仕文,无形中便把一个小瘦老头目空一切的霸气给展现出来了。
“小子,这店是你的啊?”
见黄良庸走进来,江无忧赶忙迎上前:“哎哟喂爷,您可来了,您从我家那直接过来的?”
“对啊,咋了?”
黄良庸被江无忧让坐在一把圈儿椅上,道。
“好么,怎么那么长时间,都一个多小时了啊。”
“我赶公交啊,倒了两趟,倒610的时候丫还晚了几分钟,上车我就跟那司机甩了就,丫还不乐意了,草,现在都什么德行。”
听这话,江无忧还真哭笑不得,要说别人也就算了,这黄老头儿的性格还真就这样。
“得,您老威武,咱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
黄良庸摆了摆手:“我不饿,早起吃得多,咱就跟这聊吧。”
桑仕文差点没哭出来:“这位爷,您不饿我俩饿啊,在这叭叭等了您一个多小时,我这喝水喝的去了五六趟厕所,这会儿肚子是空的啊。”
黄良庸一愣,又看了看江无忧:“要不……喝一口?”
三人关了店门,文化街里面找了个小吃店,点了三碗羊汤,八个烧饼,又点了一瓶一斤的牛栏山。
桑仕文就不喝酒了,拿起烧饼就啃,这八个里面有五个是给他点的……
黄良庸喝了口酒,道:“小子,地道啊,刚见面儿就请爷喝酒。”
“应该的,您是长辈嘛。”
黄良庸一笑:“得,懂事儿,来,咱说正事儿,那画后来怎么着了?”
“什么怎么着了?”
“装傻是不是?当时我问你是不是看出门道了,你说回头告诉我,你倒是说啊。”
黄良庸喝了口酒,道。
“哦哦,黄爷,我说那画是文徵明真迹您信吗?”
“你说我就信啊,关键得说出个一二三来啊。”
江无忧旋即把对这幅画的分析,和那天跟方老爷子的对话说了一遍。
黄良庸都听蒙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江无忧,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直到江无忧端起杯碰了一下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