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事,与信中所言的大事联系起来,似乎隐隐之间,都有所关联……”
崔烈大惊:“子干所说小事,又是所知何物?”
“想必威考兄也知道,那太平道所阐述教义,在你我眼中虽然虚妄,但朝中依然有信奉之人,此事虽然上不得台面,但也无伤大雅,故而众人,包括陛下,往日也对这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追究罢了。”
“恩,此言不假。”崔烈点头道。
“然而,这数月以来,植或见到,或听闻,那张角座下有一弟子,据说姓马,名字却不得而知。此人近些时日,频繁出入不少朝臣、武将府邸,甚至有几次,连宫中几位常侍也专程出宫前往相见。”
“尤其在不久之前,植亲眼见到徐常侍从马校尉的府中走出来,他们一个是宫中服侍陛下的常侍,一个是军中执掌数千人的校尉,能有何要事相谈?”
这下崔烈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同寻常了。
往常些许官员虽然也会与太平教众有接触,但很少在洛阳城内自家府邸之中,毕竟这里天子脚下,总还是要避嫌的,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多名官员频繁与张角的弟子会面。
人就是如此,同样的事情,不想则已,一旦仔细想起来,就会越想越不对。
两人相视一眼,脸色都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欣喜的声音响起,将两人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卢公大驾光临,小侄有礼了!”
原来是崔烈的长子到了,也就是崔钧的长兄,名崔均,字元平。
他听闻大儒卢植到来,十分高兴,赶紧跑过来,想要求教一二。
不料崔烈忽然呵斥道:“放肆,为父与卢公正在讨论朝廷大事,你怎敢擅自闯入,还不退出去!”
“父亲,不是你派人唤孩儿……”
崔均一脸纳闷,但是看着崔烈的脸色十分不悦,也只能收起心中的疑惑,赶忙退了出去。
卢植看他这模样,心有不忍:“贤侄莫要在意,老夫与令尊正好谈到一件重要之事,事关机密,所以不能告诉你。你且退去,改日老夫派人相请贤侄过府一叙就是了。”
得了卢植的这句话,崔均立马神色转喜。
“小侄先谢过卢公了!”
两人见他退走了,再次四目相对了起来。
“子干贤弟,你我是否应当马上前往拜见杨公?万一此事确实,他身为当朝太尉,乃是首要负责之人啊。”
“恩,不错,如今此事尚未证实,你我也不好去朝堂上奏明陛下,伯献公身居太尉,其子彪,也官居卫尉,父子二人,一个执掌天下军事,一个肩负禁军重任,此事先报与他们知晓,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如果此事为真,威考兄那位幼子,此次可是立下了不世大功啊!”
“果若如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