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审配脸色却忽然一僵:“徐晃说?怎么,这不是公子自己谋划么?”
袁尚一脸无所谓:“嗨,这又有何分别?不瞒你说,当日我之所以借送冰镇酸梅汤之机,参与议事,并得以说服父亲与白波军合作,这般妙计,乃至我所说之话语,也都……”
“咳咳……三公子,时候不早了,此事说来话长,恐要耽误了时辰,不如你我尽早出发,等回来之时,再与这位审配先生畅谈一番不迟?”
袁尚闻言,抬头看了看太阳,猛地一拍脑袋:“哎呀,许久不见正南,聊得差点忘了正事,你且在城中多留几日,等本公子回来,再与你细说,哈哈。”
“唉,公子……”
审配还想叫住袁尚,然而王延又催促了一声,袁尚便不再理会他,一挥马鞭,便继续赶路了。
审配神色十分忧虑,他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不对。
“三公子平日里并无甚主见,见识与谋略,更是谈不上,当日忽然能说出那样一番话,语惊四座,如今回想起来,委实不对劲。他方才要与我细说之时,那王延何以匆匆阻拦?莫非其中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他沉思半晌,忽然神色一震:“徐晃与牵招,如今坐拥太行山中十万雄师,岂能仅仅满足于一个雁门之地?他与主公之书信是虚,实则暗中还给三公子去了一封书信,以扶持他为冀州之主,换得他在主公面前多多美言,说不得连当日三公子的一番高谈阔论,都是他信中所教,不错,定是如此!”
他越想下去,心中越是惊慌:“如今看似白波军做了三公子的盟友,实为令三公子做了他们在冀州的内应,对我冀州予取予求,来年三公子代表我冀州,与其一同攻略并州,真若事成,他突然发难,三公子对他毫不设防,我冀州兵马岂不要全军覆没,并州一地,也将成为他囊中之物?”
“不行,我必须马上去禀告主公!”
审配想通了这一点,即刻向城门奔去。
然而,刚走了几步,他忽然再次停了下来。
“不对……我若不能说服主公,难免被主公责罚。若能说服主公,则三公子将被责难,如此大公子和二公子趁机发难,日后竞逐主公继承人之时,三公子岂不是毫无胜算?不行,此事我只得暂且压下,等三公子回来之后,再与他商议。哼哼,徐晃既有此计,我若能将计就计,到时攻下并州,反杀他二人,吞其部众,则我冀州之势雄壮,三公子他日继位,也将顺理成章也。”
他打定了主意,压下心中惊惧之意,走入了城门。
太行山中,白波军的营寨,已经重新扩建修缮一新,寨门之外,徐晃和牵招两人,亲自出迎,不久之后,袁尚缓缓行来。
“二位将军,久违久违啊。”
袁尚一见到两人,便策马快步上前而去。
两人对他抱拳行礼:“月余不见,三公子愈发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