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加污蔑,将我等冠以勤王保驾之名。如今事情败露,只怕用不了多久,我等便会被定一个谋逆大罪,当真是声名扫地,若是因此招来天下群起相攻,当真防不胜防。”
他这一番忧心忡忡,众人听之,倒也并非无理。如此危难之时,曹操还能有这般冷静思维,众将都暗觉钦佩。
曹操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贾诩,沉声道:“今日之事,事关生死,文和可有妙计教我?”
众人闻言,也都把目光投向了贾诩。
贾诩眯着双眼,微微沉思片刻。
“为今之计,唯有一法。”
曹操眼睛一亮:“何法?”
贾诩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说道:“交还天子。”
“什么?”
曹操霎时间脸上浮现出了怒容。
不过他终究非二袁之流可比,一看到贾诩那冷静异常的脸色,便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意。
“我等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夺得天子,若能以天子诏令,号令四方,岂不大为有利?以往文和对此奉天子以讨不臣之计,不也十分赞成,何以今日又说此语?”
贾诩神色不变,开口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若是诛杀刘赫,占据洛阳,有众臣拥护,则主公自然可以代替刘赫,成为拥立天子的大汉功臣,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可如今刘赫未死,不出几日,他与朝中所有大臣,便会众口一词,叱责主公劫持天子,谋害大臣,意图不轨,主公手中的天子,非但无用,反会招来祸端,并成为天下人指责主公为佞臣的铁证,那时,主公成不了刘赫,反会被污为董卓之流。”
曹操这下是真的冷静了下来。
贾诩看了看他的脸色,这才继续说下去:“刘赫如今粮草紧缺,虽可暂时采购粮草以应急,但终究非长久之计。而且他如今要修建新设的云海郡,纵然有那封爵之计,使商户纷纷出资,但终究还是耗资巨大,若非不得已之时,他绝不会动用大笔钱财,来与我军决战。”
“然而,他是朝廷大将军,更是天子皇叔,代摄国政,若是天子被擒,他都不闻不问,岂不失了大义?因此,只要天子在主公手中,他便是变卖家产,也要想尽办法与主公一战,夺回天子。”
“相反,若主公主动归还天子,并好言相劝,只说今日之事,是听信谗言,一时不察,并送上请罪的奏章。刘赫即便明知此说法是虚,可天子銮驾已回宫,他定会暂息一时之怒,只对主公加以叱责,再连降三级。随后便是秣兵厉马,等来日再报此仇,这便是我军壮大的时机。”
曹操微微颔首,然而身后的乐进却质疑道:“可那刘赫并非二袁这等愚夫。我军需要时机消化豫州,他也定然知晓,他若决心一举将我军铲除,又该如何是好?”
贾诩摇头道:“这便是当日志才示之以强的妙处。我军军容和战绩,刘赫亲眼目睹,必然知道,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