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调回洛阳,原想皇叔得以安享晚年,正替皇叔高兴。如今不知是有何要事,竟劳动皇叔不辞劳苦,亲自来我荆州,但有吩咐,小侄无有不从。”
原来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刘虞。在如今现存的皇族宗室之中,便属他和益州刘焉,辈分最高。刘表虽然年纪只比他二人小几岁而已,却还是低了一辈。
刘虞笑道:“陛下隆恩厚赐,赐我郡王车驾,一来是对宗室血亲,多有体恤,二来,也是念我这老朽与诸位兄弟贤侄,阔别多年,所以让我四处走动走动,一叙旧情。这人老了,便是这般念旧,脑海里还常常想起几十年前,你我在洛阳时的事情,呵呵,老了,终究是不中用了。”
刘表听了他这番看似随意的话,神色一滞,若有所思。
刘虞拉着他的手:“走,带老朽进城转一转,老朽也看看景升这些年,替朝廷将荆州打理得如何。”
刘表这才反应过来,一副热情的模样:“皇叔能来,是小侄莫大荣幸,快请快请。”
就在同一时刻,张掖郡,觻得城中的太守府邸内,韩遂正在宴请一位贵客。
韩遂似乎很是欢喜,连连向那位贵客敬酒。
“来来,某家再敬主簿先生一樽。”
对面那男子,二十七八岁模样,仪表堂堂,文质彬彬,目光毫无斜视,面对韩遂敬酒,也只是稍稍回礼。两人酒过三旬之后,韩遂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整个人也开始歪斜下来,而此人却一直正直端坐,显得极为守礼。
此人放下酒樽,正色道:“韩将军,黄某此来之目的,想必将军自是清楚的。如今菜也用了,酒也饮了,是否该谈些正事?黄某明日还要启程回成都,与我家主公禀明此间情况,不便多作耽搁。”
“啊……哦……好,好好……”
韩遂的三分醉意,被他这有些严肃的一席话,说得稍稍又多清醒了一些。
“本将军谢过刘……”
“嗯?韩将军还请自重,你提及陛下时,应当自称微臣。”那人带着几分不悦的语气叱责道。
韩遂使劲晃了晃脑袋:“哦,对对,是某家糊涂了。臣……臣谢过陛下隆恩。我早就劝马腾那厮归顺陛下,这不?我刚一归顺,便得陛下赐封征东将军,领并州牧,绵允乡侯。他马腾投靠洛阳朝廷都多少年了?还只是一个区区的平西将军和亭侯的爵位,啧啧啧,如此蠢货,合该早死。”
那贵客微微皱眉,似乎对韩遂这番模样有些不喜,不过也并没有开口指责。
“如今将军已公然与洛阳为敌,凉州之地,将军只占了威武、张掖和酒泉三郡。北地、安定、金城等数郡,尚为伪帝刘赫掌控。不久之后,他必会出兵讨伐,不知将军有何对策?”
韩遂闻言,原本举到了嘴边的酒樽,忽然停下,随后他将酒樽放下,咧开嘴,“嘿嘿”一笑。
“洛阳刘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