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位小哥,可怜见,我是蜀地的人,家里遭了灾,赶来长山投亲,路上遇上了盗匪,钱财被劫掠一空,结果到了长山,亲戚家也不见了,叨扰贵府,也不要银,也不要金,就是看府上是否缺个长工、长随,我都能做,只要给我一件冬衣,三餐吃食就行!”
喜儿蹙起眉头,其实家里事情也不多,但多一个人,虽没细想,隐隐觉得对自己不是什么好事。
正要赶他走,里面安郎听到有不要钱的奴仆,走了出来。
“你要做长随?”安郎问道。
抬眼细看,见鹿鸣年龄也不小,二十出头,皮肤显白,手脚也没老茧,不像是做粗活儿的,就有点犹豫。
“是啊,主人家,我老家遭了灾,家里没其他人了,路上也被盗贼抢去了银钱,现在就求个地方能收留,您一看就是读书人,家里那些粗笨的活儿,正缺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来做。”
鹿鸣虽说是求收留,但是因为地球中国是个平等的地方,骨子里就没有低人一等的念头,下意识的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
安郎皱了皱眉头,觉得鹿鸣非但不像是个做粗活儿的,就算求人,也有点拉不下脸的样子,看自己的眼神居然是直直的。
陈氏也出来了。
小户人家,也没那么多讲究,何况是家里要添人,她这个正妻,管的是家里的事,本身就有决断权。
一见到鹿鸣,她眼睛就亮了。
跟想象中逃难脏兮兮的难民完全不一样,那种人她在荒年见过,如同乞丐一般,衣服头发都乱糟糟的,虱子在头发中爬来爬去,脸上的油泥能刮下来半斤。
鹿鸣比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都爱干净,生得又清秀,一看就舒服。
身上虽然沾了些稻草屑,神情憔悴,又因衣衫单薄有些战战兢兢,但反而激发了她的同情心。
瞧那衣服面料,虽然看不明白是什么丝线做的,但是显然不差,以前应该也至少是个殷实人家的郎君。
这天寒地冻的,若是不收留,只怕冻死了。
又想,反正是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
陈氏一看夫君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出口道:“我是这里主人娘子,我瞧你也是个好人家的,既然遭了难,正好我家里也缺个管用的人,那就留下来吧!”
安郎看了看鹿鸣,又看了看陈氏,不敢违拗陈氏。
心道:家里来了个小白脸,这可要看好。
堂屋中,一盆炭火。
虽不是上等的银霜炭,但烟并不大,温暖的红色弥漫在火盆中。
喜儿没好气的递给鹿鸣一件旧袍子。
“喏,大奶奶给你的。”
鹿鸣笑着接了过来。
棉布的面料,虽然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