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鬼算账。”
白袍人闻言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前年冬,定远镖局十一个趟子手,护送刘员外三万贯敕书,去往镔铁国边境互市,出了定远不久就音信皆无,至今十一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三万贯不翼而飞。”
“去年夏,南院比武大会,王屋太行两派六大高手结伴北上,也是出了定远就再无音讯,至今仍是悬案未决。”
“去年秋,镔铁国河间地私马贩八人,领十八匹骏马去往河东路贩卖,一入雁翎关也是凭空消失无踪。”
“上个月,镔铁国使臣……”
“姓张的,你什么意思?这定远十三大案,我们不比你清楚?如今人犯自己都招了,还用你废话?”
白袍人没有搭理周国全,而是扭头对金永贵说道:“大人,方才你和他们三个也交了手,恐怕不用我说,您心里也清楚,以他们三人的本领,人数又不占优的情况下,真能把案子做的这般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吗?”
“这个……”金永贵一时语噎。
“他们也许不是明着来,或许使用了蒙汗药或下毒,那可就不一定了。”周国全仍不服气道。
“十三大案中别的不论,但就刚才我说的这些,十一个镖局护卫,六大武林高手,八个贩私马的,哪个不是常年走江湖,刀头舔血讨生活的,一个两个能被下药,这么多结伴而行还都能被下药吗?”
周国全被问了个张口结舌,虽然不服气,但是一时间还真是无言以对。
就听白袍人接着说道:“方才两位大人交手之时,我看的清楚,三人配合默契,攻守相互,无论两位大人如何进攻,都难以得手,但是一旦攻其下盘,他们立刻阵脚大乱,这才被擒。”
金永贵神情也变得谨慎起来,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也多谢先生出言提醒,其实这点金某也觉得奇怪,他们的武功似乎根本不和套路,也称不上精妙,但无论怎么打,似乎都无法攻破一般。”
“因为他们用的根本就不是武功,而是阵法。”
“阵法?”
“对,此阵名叫翎羽阵,可以三人,五人,七人甚至更多人结阵迎敌,人数越多,威力越大,是北境军常用的阵法。
北疆面对的多是镔铁国和白银帝国的马军铁骑,南朝多步卒,对抗骑兵过于吃亏,百年前杨将军创立雁翎军时,借鉴古兵书,创立此阵。
因为骑兵在马上无法攻击下路,因此翎羽阵完全放弃下盘,专攻上中二路,是专门为了对付骑兵的阵法,因为效果出众,后来在北境全军推行,所以这阵法唯一的弱点就是下路。”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这三人当真是雁翎军的逃兵吗?”
“头,就算他们用的是阵法,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他们就是雁翎军啊,镇守北疆的也不光是雁翎军,还有关宁卫和静塞师,怎么就肯定他们是雁翎军的逃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