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二啊,这制作傀儡的五道工序,哪一样要出个顶尖的人物可都是一个木坊吃饭的根本。
一般的木坊别说同时培养出来五个了,就是培养出一个也不容易,那可不光要有名师悉心教导,还要下多年的苦功才能学成,以前孝沧可没有一家木坊有这个能力做到的啊。
而且就算真有一家木坊同时培养了五个高手,那岂不是所有生意都被这一家做了,其他家还怎么活?
孝沧镇远在北地深山之中,位置偏僻,人口稀少,哪能和泉州那样靠江临海的大州府比。
在泉州,你要干不了傀儡这行,大不了去干别的也能吃饭,但是在孝沧,几乎祖祖辈辈都是靠做傀儡为生的,一旦没了买卖,还不都饿死了。
所以老祖宗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才定下这样的规矩,就是害怕一家独大,挤得其他人都没饭吃。”
说着,王大彪脸上有浮上愤恨之色,语气也变得尖利起来。
“就像现在,贺家木坊一家独大,挤兑地好多家木坊经营惨淡,甚至有些木坊半年都开不了张。
大家可都是孝沧这一亩三分地的乡里乡亲,正所谓一衣带水,那冯兴家和贺立业出身都不在孝沧,哪能明白这血浓于水的道理。”
“哦,原来还有这码子缘故在里面,那看样子贺家应该是得罪了不少人了。”十方听完又是心中一动。
“可不是嘛,只是他贺家如今家大业大,谁也惹不起,所以大家都是表面恭敬,敢怒不敢言。”
“那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后来,冯兴家就开始着手进行他制定的大计,先是花大价钱请名师到叶家教他师弟,也就是现在的贺员外学习打坯,教叶家小姐彩绘,并且让老家人何凡学了打油。
之后还重金打造了四样宝贝用器,如此一来,这制作傀儡的五道工序,他们叶家就能自己完成四样了,只是唯独这衣饰一道,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哦?这么说大哥要说的事情难道是和那四少爷杨毓成有关了?”
王大彪这一说到衣饰,十方顿时就想到那个不男不女的四少爷杨毓成,因而出言问道。
“兄弟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猜的是一点儿不错,这坏事就是坏在这贺立业后来的大徒弟蒋毓技和四徒弟杨毓成身上了。”王大彪说到这里,啪的一拍桌子,满面怒容。
“那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了?”
“他们合伙害死了尹婆婆,夺走了用器毫厘。”
“尹婆婆?这又是谁?”
“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衣饰师傅,因此当时叶家还不能真正单独制作傀儡,而当时孝沧镇上最好的衣饰师傅就是尹婆婆,实不相瞒,兄弟,尹婆婆还不是别人,正是我王大彪的亲姨娘,所以我和他贺家才有着血海深仇。”
“什么?尹婆婆是大哥您的亲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