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毫不存在一般,别人既看不到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时就见杨毓成突然一阵狞笑,将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对了,奴家想起来,蒋大少爷提醒过我,你可是贺员外的长辈,是不能打骂的,万一要让外人看到,对我和他们贺家的名声不太好。”
说着,就见杨毓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出来,用脚踩住老人,支起身子,左手托起小盒,右手打开。
“不过蒋大少爷又说了,人都是贱种,不吃点苦头,是不会学乖的。”
十方也不知道杨毓成想干什么,便转过身来,重新回到方才的位置,仔细一看,原来在那小盒里,整整齐齐摆了十几根大小不一的银针。
杨毓成用修长的手指从左到右依次划过银针,最后挑了一根细长的,用手指捏出小盒,立在眼前,又说道:
“小师父,您玩了一辈子针线,奴家从小也跟着您耳濡目染,不过呢,从来扎的都是木头傀儡,因此奴家一直都想知道,用银针扎活人会是个什么感觉。”
说着,杨毓成就将银针,对准了老人无神的右眼,慢慢伸了过去。
十方在旁边看的是头皮发麻,心里暗骂:“这杨毓成可真不是个人啊,这都能下得去手吗?”
但是此刻他打又打不到,摸又摸不着,毫无任何办法,眼看着银针已经到了老人的眼前,十方再不忍多看,只能闭上双眼。
耳中就听见老人咬着牙闷哼了几声,紧接着又听到杨毓成恶狠狠的声音:“老东西,没想到你骨头倒还真硬,连叫都不叫一声,看来您这两只瞎眼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要不换成指头试试?“
正这时,就听头上突然响起几声鸟雀啼鸣之声,紧接着就听杨毓成惊叫一声:”什么东西,啊……”
十方猛然听杨毓成惨叫一声,急忙睁开双眼,一看心中又是难受又是惊奇。
就见老人两只眼睛上各插着一根银针,顺着眼角落下滴滴血泪,尽管如此,老人依旧是睁着二目,两只手紧紧抓住杨毓成的双手,地上撒了一片粟米粒。
而在杨毓成的面前,有一只红羽飞鸟,玩了命一般,不停的用尖利的鸟喙猛啄杨毓成的脸颊。
老人滴着血泪,却不停地喊道:“你又回来干什么,快逃啊。”声音凄厉哀切。
飞鸟却不顾一切地猛啄杨毓成,杨毓成的颌下脸颊也瞬间是鲜血淋漓。
就见杨毓成双手一抖,挣脱了老人,猛一抬手,就抓住了面前的红鸟,两手用力一握,咔吧一声,那小鸟就不再动弹了。
尽管小鸟方才勇猛异常,但毕竟只有一副弱小的身躯,被杨毓成瞬间压碎了全身的骨头,从鸟喙处也流出鲜血。
杨毓成恼羞成怒,用手将软成一团的鸟尸一把摔在地上,又用手一抹脸,一看手上满是鲜血,登时暴怒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