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如若想大有作为,可万万不能忽略了这一点,而这一点,恰恰又是无法从那些自古传下来的经史典籍中所能学到的。”
“先生高见,本宫受教匪浅。”年轻人听秦牧所说,也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先生的意思是,如今钱塘形势微妙,任何一点变化,都有可能会引起无数意外出现,而那个小乞丐,恰恰就是先生所说的那种小人物,如果他不去往钱塘府,或许一生也就是个无人知晓的无名之辈,但如果他一旦去了钱塘,或许不经意间,就会改变历史本应前进的方向,也许他本身依旧还是个小人物,但历史却会因为他而彻地改变?”
秦牧点点头,“这不过只是臣下的感觉,也并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不是那样的小人物,但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还是尽量不要让他去往钱塘的好,所以,臣下才多了句嘴,另外,就从王俊和魏槐强买阿丑的事情上,他恐怕也意识到,要真去了钱塘很可能是凶多吉少,毕竟,他带着的那个丑女和阿丑几乎不分上下,故而臣下才特意提醒了他一句。”
“阿嚏,阿嚏。”
十方莫名地打了好几个喷嚏,心说别是自己一心赶路,受了什么风寒,这眼看就要到了钱塘府,要是自己病倒了,可就麻烦了。
他揉揉鼻子,一看安溪老店门前,人皆散去,又故意拖延片刻,估摸着最后离去的秦牧和那个年轻人已经走远,这才打算带着碧桃继续上路。
“虽然这秦牧奉劝我千万可别去钱塘府,但他哪知道,老子去钱塘可不是像大多数人为了什么西湖船娘或者女儿红酒,而是为了救命,也别说他秦牧了,就是明知道钱塘府是刀山火海,老子也非去不可啊。”
十方一边琢磨,一边就想拉着碧桃,去牵瘦马雷霆,但就在这时,却听刘家花店里面是噼里啪啦,一片瓦碎之声。
紧接着刘大娘就哭着叫道:“畜生,住手啊,你要是再打,可就把阿丑给打死了。”
原来方才刘大娘见丘山一脚踢倒漏罐子,虽然没受太重的伤,但也怕后面丘山万一再气不过,真把自己儿子给打死了,自己不过一个卖花的老太,而这些人,哪一个自己可都惹不起。
因而趁着乱,刘大娘就叫阿丑一起,把漏罐子拖回了花店。
等后面众人皆去,也就没人再搭理漏罐子,就连十方和碧桃,虽然见阿丑也跟着刘老太一起把漏罐子拖回了花店,也认为这事就过去了。
哪知道这漏罐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因为丘山碍于刘老太,也就没下死手,虽然那一脚踢的挺疼,但漏罐子并没受多大伤,当时其实就能站起来。
只不过这小子害怕再被打,一直装死不起来,后来被自己娘和阿丑拖回花店,还一直装死不起来。
等丘山等人尽皆散去,这小子又等了一会儿,见门口就剩下那个带着丑女的小乞丐,心说这个小叫花子除了嘴皮子溜儿了些,就是个怂包,方才那绿脸的要打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