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红玉说想让自己帮她一个小忙,便问道:
“敢问姐姐想让我帮什么忙,如果是力所能及,自然不辞辛劳,但就怕万一超出我能力之外,万一没帮上忙,反倒是耽误了姐姐。”
红玉淡淡摇了摇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想能劳烦二位,回乡之时,替我带一封绝笔书信,送至徽州牢城,交于我那苦命的韩郎韩颜臣,红玉非但分文不收,反而以重金相报。”
“徽州牢城?韩颜臣?”十方一听倒是愣了,心说:“原来不是青楼小姐爱上薄情秀才的俗套戏码,而爱上的是个被发配的囚徒啊。”
不过十方也听得清楚,红玉说的是绝笔信,因而也不禁一犹豫。
“看样子她的确病的不轻,如果不医治,很可能就会不久于人世,但我和她非亲非故,又不知道她的为人底细,如果鲁莽让碧桃妹妹给她医治,万一走漏风声,可大有风险,但眼看着她病入膏肓,自己本能救她一命,却要昧心不顾,这良心上,也有点儿过不去。”
再加上自己根本就不是从徽州府来的,而且不洗掉妖气,就不可能离开钱塘,又如何能帮她送信呢。
因而十方这一犹豫,立刻就被红玉看了出来,便又说道:“我也不白劳烦二位恩主,那箱子里有我多年存下的积蓄,少说也有七八百两银子,如二位能帮我带信,我悉数都赠予二位恩主。”
说着,红玉吃力地抬起手,指了指床尾后放着的一个上着锁头的矮柜。
十方一听,忍不住就说道:“姐姐这又何苦,带封书信按说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之事,又怎能要姐姐如此多的银两,只不过我兄弟的确有难言之隐,一时间可能还不会返乡,要不依我看,姐姐既然并非是无钱请郎中医治,倒不如用这些钱早请名医,尽早治好身子,倒时就能亲自去往徽州,与你那韩郎相见,又何苦要作这绝笔书信呢?”
红玉一听,本来强撑着的精神顿时也消弭无踪,神情整个委顿下来,眼中也盈出泪花。
“我这病,就算那洛阳城的皇家御医,恐怕也无能为力,而我就是知道今生已再无见韩郎之日,这才不惜冒昧,恳求二位带我书信,既然如此,就不劳烦二位了。”
“皇家御医都无法医治?”十方倒是更生了好奇之心,“姐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竟连御医都治不了?”
红玉听十方不愿代劳送信,已不想再多言,刚想去拉手边红绳。
那红绳吊在屋顶之上,系着个大金铃铛,是用来召唤刘妈送客所用,但就在红玉刚拉住红绳,还没拉的时候,就听外面突然有个女子尖声喊道:
“刘红玉,你个臭婊子贱货,快给老娘滚出来,没想到吧,你个骚货也有今天,老娘今天非要把你那一身骚皮子给扒下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