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两?”十方好悬没咬了自己的舌头,但转瞬间脑子一闪,隐隐也听出了蹊跷,忍不住问道:“难不成这前面两场,都是他故意要输给大哥的?”
韩颜臣听十方这般一问,倒也是一愣:“怪不得玉儿对兄弟你是大加赞赏,想你根本没亲眼目睹当时情景,却只听我寥寥两句,就猜到他是故意输给我的,我看你的见识或许并不在玉儿之下。”
十方倒是尴尬一笑,心说这不就是街头骗赌的惯用伎俩吗?又有什么见识可言,只是韩大哥出身高贵,故而对这些花招知之甚少。
韩颜臣这才继续说道:“当时我已经赢了两场,又加上年轻气盛,至于银子不银子的倒并不在意,但脸面却不能输,因而刚要再应允,但这时,从洗娘那边过来个女子,到我近前,悄悄跟我说,公子切莫上头,可别只为了一时之脸面,反而授人以柄,累及家中。”
十方也知道这女子必定就是红玉,只是听韩颜臣说的蹊跷,便又忍不住问道:“累及家人,红玉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颜臣回道:“兄弟,你不是官宦出身,自然不明白,这二十万两白银虽然不多,就算输了,也不过四十万两而已,只不过我一个官宦之子,随手拿出几十万两白银来赌龙舟夺花魁,在烟花风尘中争风呷醋,扬威炫富,这要是被言官们奏上一本,参上朝堂,那满朝文武和天子会作何之想?恐怕就算是我爹爹那样的封疆大吏,也难免会被累及清廉之名。”
十方虽说有时候偶尔也能冒些小聪明,但毕竟一直混迹在底层,哪能想得到朝堂上这些个勾心斗角,此刻听韩颜臣这般一说,才恍然大悟,也不禁怒道:
“如此说来,那与大哥争赌之人其用心也太险恶了,只为了这等小事,就要让大哥你家破人亡?当真是可恶至极,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说他就不怕自己也被说成是扬威炫富吗?”
韩颜臣倒也没隐瞒,淡淡说道:“他的确不怕,因为他就是那苏记银庄大东家苏宝卿的儿子苏祈恩,虽然苏宝卿不过只是个挂名的四品小官,但全天下也就他们苏家敢如此炫富而不担心被言官参奏,不过当时苏祈恩并不知道我是谁,还以为我不过也就是个三四品官员之子,才心生毒念。”
“苏,苏祈恩?”十方闻听就是一愣,连碧桃这时都忍不住扭过头来,冲十方问道:“十哥哥,韩大哥说的是不是就是我们在安溪镇上遇到的那个人?”
韩颜臣也是一愣,问道:“兄弟难道也认识苏祈恩?”
十方却摇摇头,只说了在安溪镇曾遇上过苏祈恩,说他派头大过了天,吃个饭还要清场,都快赶上皇上了,自己当时饭都没吃完就被他手下的家奴给撵了出去,但却并没有说当时跟着苏祈恩的还有潘俊潘伯英,更没提丘山和阿丑的事情。
韩颜臣闻听是一拍桌子,“这个东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如此的嚣张跋扈。”
十方并不想多谈安溪镇的事情,便岔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