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自尽而亡,整个韩门侯府已不存于世间,如不是还念着玉儿,恐怕我也早一尺白绫自尽而死了。”
十方见韩颜臣触景生情,倒也明白他的感受,便劝道:
“韩大哥,我有句话虽不好听,但却是肺腑之言,大哥你是堂堂男儿,就算没有红玉姐姐,也不该有这轻生之念,别的不说,雁翎侯如今只是下落不明,可并不一定已遭遇不测,或许只是因为蒙冤无奈,而不得已藏身避祸,我要是大哥你,定会下决心找回雁翎侯,洗脱冤屈,重振侯门,如此方才不失为人子,大哥却怎能生出轻生之念?”
韩颜臣本出身高贵,从小到大又是一帆风顺,今遭此大难,如不是有红玉这个红颜知己,恐怕早就自暴自弃,一蹶不振,纵是轻生寻死,也是平常。
这时听十方一番话,韩颜臣登时是汗流浃背。
“兄弟真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的确,想我也是堂堂男儿身,岂能不顾爹爹养育之恩,反生此消极之念,不光愧为人子,更妄称为人,如此番帮兄弟解了妖毒之后,我这就带红玉北上雁翎关,找寻爹爹,再查明原委,洗我韩门天大冤屈。”
十方见韩颜臣气色一变,眼神较之昨日也有了生机,便又说道:“这才是大哥应有之念,既然我们义结金兰,那大哥的事就是我十方的事,倒时我也陪大哥和红玉姐姐一同北上,找寻雁翎侯,助大哥一臂之力。”
韩颜臣听十方说要和自己一同北上,帮着自己找寻爹爹,洗脱冤屈,心中更是大为感激,当即回道:
“咱们兄弟一场,且不说虚言,如有一天兄弟真能助我寻回爹爹,洗清我满门冤屈,那韩颜臣有的,兄弟自然也有,而韩颜臣没有的,如兄弟想要,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定会为兄弟寻来。”
十方之所以许下这般诺言,只不过是他也心存愧疚,但一听韩颜臣又说出这等话来,当即摆手说道:“我助大哥乃是因为咱们兄弟义气相投,可从没想过有一天要从大哥那里求什么回报,大哥这般说岂不是见外,小看了我的为人吗?”
韩颜臣一时心情激荡,言发肺腑,又急忙说道:“我知兄弟是重义之人,绝不是为了让我回报什么,再说我如今早已是罪臣之后,更无任何可以回报兄弟,就算有一天能洗脱了爹爹的冤屈,恐怕也难再官复原职,重享富贵,而我这么说,只是表明心意,此生于兄弟你生死与共。”
十方见韩颜臣情绪激动,便有意想缓解一下,因而笑着回道:“大哥的心意我自然明白,我也是同样的意思,而且,我总有种感觉,大哥你心怀高远,又有红玉姐姐如此的贤内助,或许将来的成就并不在雁翎侯之下,就算有一天能封公称王也未可知,总之,一定还会大富大贵的。”
韩颜臣也知道十方是有意宽慰,自然并未当真,又说道:“借兄弟吉言,不过这都是后话,当务之急,还是先带兄弟和碧桃妹妹上山,去往桃杏闹春园,等你们洗去妖毒,咱们再商议这北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