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楼勾栏的女王以及依靠东南王的秦牧可并不一样。”
说着,十方又悄悄地指了指前面带路的张九乔,更是压低声音说道:“另外,这位张仵作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就我感觉,她绝非只是个衙门里小小的差役。”
“张仵作?”丹杏却是微微一愣,“你从哪儿看出来的,难道就因而方才她配合你能一唱一和吗?那不就是官场中常见的对上司溜须拍马吗?她在衙门多年,这套怎能不清楚?”
十方却摇摇头说道:“她可绝不是那种对会上司溜须拍马的人,否则就不可能独自来昌乐巷了,必定会跟着那师爷在衙门里恭候我们,那是她故意做样子给我们看的,可并非是她的本来面目。”
丹杏瞅着前面一边走,一边频频和来往行人热情打招呼的张九乔,却说道:“我怎么觉得,她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女子而已,或许是因为很少有女仵作,所以你才觉得她与众不同吧。”
“希望真是我多心了吧。”虽然十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暗暗念道:“这一时间还真和杏儿解释不清楚,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从小装疯卖傻了十几年,因而对这装傻的门道是一清二楚,所以才能看出来这张仵作是一直在装蒜的?”
二人跟着张九乔,沿街而行,但却并没有去往钱塘府衙,而是七拐八拐,直到了临近清河坊大石桥旁的一家药店门前,张九乔才停了下来。
十方和丹杏抬头一看,就见这药店极为阔气,上下三层,正门足有三丈来宽,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三面都是顶天立地的红漆大药柜,单是这最底下的一层,就足能装下上千种不同的药材。
尤其在正门顶上,还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长足有一丈二,高也六尺有余,上面是三个鎏金大字——樟榆堂。
虽然十方不知道,就这块大匾,乃是用整块鸡心木雕版而成,又有名家手笔撰写,其价值何止千金,但丹杏可是识货的,一看这大匾,就是一愣,心说纵然是我们龙虎山天师殿上面挂的大匾,恐怕也比不上这块匾额。
而这时,店里的掌柜和伙计早看到张九乔,是急匆匆出来,伙计们分作两边,掌柜的小跑上前,冲着张九乔躬身施礼,同时叫了声:“大东家安好。”
十方和丹杏这下可都惊呆了,但却见张九乔只是摆摆手,说道:“老邱,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你先去见过正卿大人,之后把药窖钥匙取来,我要带正卿大人下去。”
邱掌柜的这才散了伙计,又急忙到了十方和丹杏面前,跪倒在地,口称小民见过正卿大人。
十方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如今可是个四品正卿,这才把邱掌柜给扶了起来,邱掌柜转身去取钥匙,而张九乔就带着十方和丹杏穿过大堂,直奔后院而去。
路上十方才忍不住问道:“原来张仵竟还是这大药店的东家啊?”
张九乔却拱手笑道:“这可让大人见笑了,这药铺子其实是先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