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手边那个秀才模样的人却摇头晃脑地说道:“老四啊,这可不是丘大哥一个人说的,老七和阿源姑娘回来时,不也亲口说了吗?当时你也在场,难道你年龄不大,就已经老糊涂了?”
王贵一脸没意思的哼了一声,“三哥,当时阿源姑娘已经昏迷,老七眼里又只有阿源姑娘的安危,说的什么大伙可都没听清楚,这怎么是小弟我糊涂了?”
“住嘴,干爹他老人家如今尸骨未寒,大仇未报,你们却在他老人家的灵位前啰啰嗦嗦,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怎么?难道丘大哥还会骗你我弟兄不成?”
丘山右手边那个白面皮汉子一声大吼,王贵登时就不敢再吭声了。
而这白面汉子说完,又冲丘山说道:“大哥,我梁再兴是个粗人,这条命更是干爹给的,好听话我也不会说,就一点,如果少公子能带着我们攻上半山,端了东南王的老巢,将他满府上下杀个干干净净,给干爹报了仇,今后我这条命,还有八万漕帮兄弟的命,就全都是少公子的,但要是少公子不成器,不敢给干爹报仇,那可别怪我梁再兴,不认这个新主子!”
“就是,二哥说的对,要是十公子能带着我们攻上半山,给瓦王报仇,那我王贵今后也任十公子差遣,但要是他没这个胆量,这钱塘府几万挑粪的,虽然臭气熏天,但也不会没骨气,认个窝囊废当新主子。”
“不错,我马皋也是一样,只要能为老祖宗报了仇,那码头上的几万挑担子的弟兄们,今后就听十公子的号令。”
“既然几位大哥都这么说了,那小弟也不能落后啊,只要十公子带着咱们给瓦王报了仇,今后十公子想要多少银子,只要说个数,我唐怀和手下的弟兄们就算把钱塘府整个给他掏个底兜儿,也必定给凑足了。”
最左边那个焦黄面皮的汉子也说道。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好歹都是各口上的大瓦子,下面那么多香主堂主可都看着呢,咱们要是起了哄,下面还不翻了天?这家有千口,主是一人,我说丘大哥,既然这位十公子迟迟未到,也不能让弟兄们一直在下面干跪着啊,依小弟之见,每个口子只留下二瓦子和三瓦子,其余的都让他们先散了,毕竟如今各个口子也都乱了,没人回去压场,保不定惹出什么祸事出来呢,一切等十公子来了再说,大哥你看呢?”
丘山左手边那个秀才曾宪劝道。
丘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不过心里是既盼着十方赶紧来,尽快收拾局面,但又担心十方来了,万一压不住这几大瓦子,到时候真闹将起来,后果恐怕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曾宪见丘山点头,这才起身,冲着下面人群喊道:“诸位弟兄,丘大哥吩咐,每个口子只留下二当家和三当家的,其余的各回各位,等十公子来了,发下号令,诸位兄弟再依令而行。”
“是!”
下面人一听,这才三三两两起身离开,纵然还有些哭天喊地,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