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盼盼姑娘来唱,当真最为合适不过了,甚合本使心意。”
因为董解元早就说过,这梅潭冷是个草包,因而十方心里还有些纳闷,看样子梅潭冷似乎对自己的大作极为满意似得,那我倒要听听,看他到底能作出什么妙词出来。
众乐师调子一转,奏响了苏幕遮的词韵,伴随着赛盼盼甜腻的嗓音和悦耳金玲,一曲苏幕遮是娓娓唱来。
“露堤平,烟墅杳,乱碧萋萋,雨后江天晓。独有庾郎年最少,窣地春袍,嫩色宜相照。接长亭,迷远道,堪怨王孙,不记归期早。落尽杏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
等一词唱罢,花厅之中,除了十方满面惊色外,其余人都是沉默无声。
“不会吧,解元不是说这梅潭冷是草包吗?虽然我不太懂,但这首词可一点都不差啊,难道是因为赛盼盼唱的太好,才让我产生错觉了吗?”
十方正懵逼呢,丘山却在他耳边说道:“这哪是梅潭冷作的,是他爹宛陵先生当年题于皇贡太湖石上的,连天子都极为称道,本来那句应该是落尽梨花春又了,他为了不失令,给该成了杏花,结果连声律都不合了。”
十方这才明白过来,心里也不禁好笑:“原来他也是抄的,不过,这当儿子的抄老子的,似乎倒也天经地义。”
“哈哈,好一句落尽杏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巡南使果真有惊天之才。”
董解元这时也笑哈哈说道。
梅潭冷似乎并没有察觉董解元这句是暗讽之言,脸上更是得意洋洋。
“本使自幼蒙家父熏染,后入朝陪王伴驾,更得天子教诲,所幸并未给天子和家父丢脸。”
言外之意,要是不选他作这诗状元,那可是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众人又只能打了一圈哈哈,倒也没人去拆穿他。
而这时,就听乐师们乐音一变,音似碧波,声如缥缈。
原来又一位佳人登台,朗声念道:
“龙凤呈祥令,水云天,南琴歌,歌题:菊花台望湖温冷泉,字令:山烟酒。”
“大凤!”
十方没等众人反应,就脱口而出。
“承宣使当真厉害,仅是报题,大人就猜出是飞燕凤姑娘了,看来这次楚望是有幸能和大人还有丘大瓦子共饮了。”
郭楚望登时恭维道。
十方略微尴尬一笑,但此刻,大凤那缥缈如空的嗓音已经随着乐声渐起:
“水接天隅,涵太极,未成图。玉鉴映冰壶,弥漫没平芜,遥山平断雾收初”
“嗯?这的确是温冷泉那太极图之形,如此说来,郭楚望必定是亲身到过温冷泉了,否则焉能描述的如此清楚详细?虽然他才子之名传天下,但却并无功名在身,而近期除了杏儿,也再无可匹及当朝一品大员之人来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