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听着老大发出的怒吼，看着前方越来越多的尸体，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再加上不断响起的密集子弹声，围在光头大汉身边的一群手下只感觉嗓子一直发干。
以往，他们最享受的就是行动目标在他们面前表现出的恐惧，这令他们感到分外满足和畅快。
但是这一次，情况却完全反了过来。感受到恐惧的不再是目标，而是换成了他们自己。
这令这伙枪手感到恼火的同时，也越发坚定了他们现在就离开的想法。
只是因为之前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从电梯中出来后，这伙人决定按照港岛雇主的要求，好好折磨303公寓里的厨师和老头。因此，他们并没有安排人守住电梯。
这就导致尽管他们不停的按下电梯上下键，电梯却始终在3楼之上飘着。
就在光头大汉一边带着不多的手下不停按下电梯按钮，一边紧紧的盯着前方楼道时，一串缓慢而有力的脚步声，在一连串毫不停顿的枪声掩饰下，缓缓传进了光头大汉等人的耳朵中。
“啪嗒、啪嗒、啪嗒……”
听到这一串不知何时出现的脚步时，以光头大汉为首的枪手们只感到更加的紧张与恐惧。
特别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出现在楼道中的枪手都变成一具具尸体时，原本密集的枪声不知何时早已停下，楼道中只剩下一串颇有节奏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啪嗒……”
“该死的，是谁，到底是什么人？”
听着这一串虽然缓慢但却好像是催命一般的脚步声，性子向来就很急躁的光头大汉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声吼道。
身后，看着陈永仁挺拔的背影以及悠闲的步伐，听着前方充满恐惧的怒吼声，拿着左轮手枪的阿健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必要冲上去。
身旁的龙四看前方楼道中一具具尸体，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再对比陈永仁开枪杀人时的优雅从容，龙四只觉得自己似乎在看一部精彩至极的动作电影。
这一刻，龙四真心觉得，杀人原来也是一种可以打动人心，充满了美学的艺术品。
只不过，觉得精彩的同时，龙四的骨子里也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以往，龙四只是从一些老朋友口中听说过关于陈永仁的事迹，再加上江湖上的各种传言，以及陈永仁在媒体上的表现，都让龙四知道陈永仁是一个口蜜腹剑的狠戾人物。
但是今天，亲眼看到陈永仁仿佛切豆腐一样轻松杀人的姿态后，再对比陈永仁脸上那始终温和的笑容，这才让龙四意识到，他对陈永仁的评估还是太低了。
这一刻，龙四分外庆幸想踩他上位的是西区警署的那位胡总督察，而不是陈永仁。
否则的话，如果把胡总督察换成陈永仁，龙四非常确定自己别说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