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你吹啥大话呢?”有人不解。
“我不光没吹,还是把话压缩得像宇航员的压缩饼干一样后才说的呢。”老汉满脸自信地说。
“他是不是患了阿尔茨海默病了?”
“嗯,肯定是老年痴呆了,连马耀是谁都忘记啦!”
忘记了马耀是谁,就像忘了狗会咬人,狼会吃人,老虎更吓人一样。
老糊涂了的人果然搞笑,打算抡起一根秫秸打死狼。
有个成语叫难得糊涂,造这个成语的人就是喜欢人人搞笑呗。
正忍俊不禁,笑容像严寒里的果汁一样凝固了。
马耀又过来打招呼了:“我是马耀,刑满释放回归而来的马耀,好久不见!”
人们看到一辆挖掘机正在那辆被刘依依埋葬的挖掘机旁边挖坑,要把挖掘机刨出来。
“真的是马耀?”
“看来马耀要给那些挖掘机移坟了?”
“移什么坟,那个挖掘机是被活埋的,现在还没断气。它们本来就不喘气,哪有断气一说?”
“我那天还告诉我儿子咱们村有宝藏了,我儿子打算回老家来时挖宝呢,这下甭想了,人家抢了先了。”
“那既不是宝,也不是福,纯粹是祸,尽量少沾惹吧!”
人们敬而远之,躲到远处偷看。
只有刘依依的父亲去了近前,要看个究竟。
看清了情况,他就给他女儿刘依依打电话汇报。
“闺女,咱们村又来侵略者了!”
“侵略者?是倭寇还是英法联军?”
“是马耀那狗杂种,不,豺狼杂种!”
“不要紧,爹,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可咱们家就只剩一个36响了,还估计已经受潮不响了。”
“他们又来毁坟吗?”
“还没呢,现在只是开挖那辆被你埋葬的大机械了。”刘依依的父亲声音颤抖,仿佛完全身处家园不保的危险境地。
“好的,爹,我知道了。我马上派兵火速过去解决!”
“好,谢谢闺女!”
然后老汉就开始眺望,东南西北全望遍,东北西南和西北东南也望了不知多少遍,却一台挖掘机也望不见。
看来我闺女黔驴技穷,江郎才尽,一筹莫展啦。也是的,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连个婆家都找不到——找到了还被休回来,再也搞不到新对象的可怜闺女,哪能光有那么大的本事呢。我指望我闺女总像大将军一样厉害,不是在打个小盹儿做大梦,痴心妄想嘛?
“唉!”他叹口气,然后却又开始心存侥幸地盼望着。
我闺女上次那么能耐,没准这次会更加让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