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绮树焕青蕤。”
一曲歌罢,众人都大声叫好,又有人怂恿蔡邕做诗,蔡邕也不客气,一边舞一边唱道:
“练余心兮浸太清,涤秽浊兮存正灵。和液畅兮神气宁,情志泊兮心亭亭。嗜欲息兮无由生,踔宇宙而遗俗兮,眇翩翩而独征。”
歌声一落,众人都拍岸叫绝!
这时陈耽敲了敲桌子,对大家道:“听说田侍郎不仅勇武过人,亦善诗词,不知能否赋诗一首为乐?”
田峻嗟异地问道:“不知司空大人从何处得知我善诗文,恐是传言有误。”
陈耽道:“此蹇硕之言也,言田公子去面君前,曾吟唱一首五言诗,极是豪气万丈,动人心魄。”
田峻嗟异地看向陈耽。
陈耽解释道:“蹇硕虽是宦官,却非竖逆,与我等交情颇厚,故而知之。
田峻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晚辈当时心情激荡,随口胡诌而已。”
话音未落,便听到宾客中有笑声传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粗陋武夫,又岂能生出能写诗的儿子来?”
尼玛!
田峻心中大怒,抬眼望去,却是已喝得醉眼朦胧的陈琳!
田峻知道陈琳的话,也是这些在座的“饱学之士”平时心中所想,只不过,现在酒后吐真言罢了。
而且,他们也没说错,田晏对诗文一窍不通,原本的田峻也是一样。一时酒后失言说出来,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当彼此开个玩笑。
但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那就是打脸了。
尼玛,打俺爹的脸可以……呃,错了,打俺的脸可以,可你不该打俺爹的脸!
田峻心中愤怒,顺手拿起一坛酒高高举起,就要砸过去……
……
“啊!”
厅中宾客齐声惊呼。
再定睛看时,只见田峻尤自将酒坛举在空中,脸色一阵变化,瞬间又变出一副笑脸来。
随即,田峻扬声对众人道:“陈前辈这样说话,晚辈就不能不接了。今天就请众人做个见证,我便与陈前辈斗诗,谁输了,谁就把这一坛酒喝下去!”
已经半醉的陈琳一听斗诗,立时便来了兴趣,将自己案前的酒往前推了堆道:“加一坛,再加一坛。”
竟然有人敢跟陈琳比做诗?
“善!甚善!”
不怕事多、想看好戏的宾客们都乘机齐声叫好。
陈耽本想阻止田峻出丑,见事已至此,只好做罢。
田峻也不客气,把酒往厅中央的桌子一放,又将陈琳的酒拿来放在一起,然后,大声吟道:
“天兵下北荒,胡马欲南饮。
横戈从百战,直为衔恩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