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走近路(绕道方城),待救出我父亲之后便立即返回,如何?”
单经摇了摇头道:“田峻大军云集涿县,若知道你从方城方向绕行,必派重兵前来拦截。”
“那该如何?”公孙续道:“莫非……从良乡走就不会被拦截?”
“一样会被拦截。”单经道:“两条道都会被拦截。”
“那该如何行事?”公孙续问道。
单经想了一下道:“我让杜猛领步一万五千人,虚张声势,打着少主旗号走方城路线,待敌军主力去方城时,少主再带所有骑兵快速绕道良乡,前往安次。只是……”
“只是怎样?”公孙续道。
“只是范阳的所有骑兵加起来,也才一万八千人,而田峻在安次有三万精兵,恐难匹敌。”单经道。
李移子想了一下道:“确实有些兵力不足,但主公城内也有数千人马,若里应外合,虽然难以击败田峻,但救出主公应该是不成问题。”
公孙续想了想道:“也只好……如此了。”
单经见公孙续没有异议,便下令按计行事。
……
公孙续走了,去救他的父亲公孙瓒了。 br />
李移子也走了,跟公孙续一起走的,去救他的主公兼义兄公孙瓒了。
单经一个人坐在中军帐中,脸色阴沉,默然无语。过了许久,单经才走出大帐,信步向范阳城头走去。
小雨又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的,冰凉冰凉的。
天阴沉沉的,风呜呜地响,吹来一阵阵浓浓的血腥味和尸臭味。
城头上的士兵,有些披着簑衣,但大部分只是用一块布披在头上遮雨。
单经带着亲兵来到城楼之上,城门校尉赶紧前来拜见。
挥了挥手示意免礼后,单经开口问道:“今天情况如何?”
校尉道:“今天……好奇怪,这都过了晌午了,袁军至今都没来攻城。”
单经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展眼看向城外狼籍不堪的战场。
其实……城外的死尸早就被双方的“收敛队”各自清走掩埋或火饶了——这是传承了上千年的战场的规矩,为了防止死尸腐烂后导致瘟疫,做战双方都不得攻击收敛死尸的“收敛队”,所以,每次大战的间歇时间,双方却会派出收敛队,打着白旗收敛战死的将士。
但是,死尸虽然都已经被清走了,城外依旧狼籍不堪,臭不可言。
土地早就被鲜血染红,虽经秋雨的冲洗,依旧是暗红的颜色,低洼地带的积水,黑中泛红,红中泛黑。还有那随处可见的断肢和大肠小肠,都被雨水冲洗得惨白惨白,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这些……单经习惯了,征战十余年,早就练就了一副坚硬如铁的心肠。不过,此刻,单经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