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生。想必是这孩子近来功课有所精进,才参透了这画。”
全场一阵沉默,众人纷纷面露惊奇之色。
有个别年轻一些的人,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紧跟着,便是‘嚯’得一下,议论纷纷起来。
从江陵府到郭东县,有六百多里,其中山川阻隔,道路难行,快马也要三四日,步行的话,走上十天都不算多。
当然,若是传递朝廷重要文书、战报,换人不换马,两三天就能到,但以徐谨的性格,私人物品运送,绝对不可能动用公器,闹出什么六百里加急的动静来。
换句话讲,徐谨一个学生,短短五六日间,甚至更少时间就参破极品画卷!
难怪他失态,这样的天赋资质,实在罕见。
在座的这些人,扪心自问,换成自己,不要说什么五六日,即便五六十日,也未必能参破。
那个白须老者,捻须的手微微一顿,心中却是泛起一股酸意。
他和徐谨都是当地名士,名气、官阶都十分接近,政见却多有不同,向来是面和心不和,相互暗中较劲。
但连他都不敢说,自己能轻易参透徐谨的极品画卷,
而徐谨的一个学生,短短几天之内,却做到了,
一旦传出去,岂不是说明,他在画道之上,甚至还不如徐谨的学生?!
虽说天赋资质好,不代表就一定能走得远、成就高,但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心中又酸,又警惕,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反而举杯贺道:“难怪了,原来是贤弟的高徒啊!来,各位,满饮此杯,为贤弟贺,为我东泉士子贺!”
“满饮!”
“满饮!为徐夫子贺!”
“满饮!为我东泉士子文气贺!”
众人纷纷举杯应和。
徐谨也是再次举杯,一饮而尽,心中颇为畅快。
没想到这白浩这孩子,天赋竟然如此之高,自己倒是真是看走眼了,
这样的资质心性,在他众多弟子之中,简直无人能出其右,好生培养一番,将来足以托付衣钵,
甚至青出于蓝,将自己的学问发扬光大也未可知。
……
……
这头,白浩一边喝酒,一边叹气,还不晓得自己已经被组织上列为‘重点培养对象’。
极品画卷本质上是一种‘消耗物’,用来磨练心性,早晚有一天会被看破,变成无用之图,
可是,这一天来到的,未免太早了一点吧。
再者,虽说是消耗物,却不是笔墨纸砚这样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
“贤弟,你到底是怎么看破这画的?”
白浩强忍住心疼,决定换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