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悸动,无可抗拒的跪伏,发自灵魂的一声“主人”。
内心深处不服,抗拒,但沉沦迷失,挣扎不出。
时光,最脆弱的照见。
也是无法挣脱的沉沦,渺小的人类面对天地的臣服。
剑心告诉自己,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幻境,是时光的撕扯,有真正的灵魂离身的牵引伤害,如果挣脱不开,就很可能永远坠入下方的血海,灵魂游荡,身躯成壳。
但怎么挣脱?
剑心还告诉自己,身后有人不怀好意……有人分明已经有抵抗此地幻境的办法,却没有说,等着自己进来,然后……
偷袭?
身后已有寒意袭来,霜寒彻骨。
想要闪避,却动不了,灵魂在过去,身躯在现在,根本无力统一。
但这……却是凌墨雪早有预料的事情。她有大杀器,本身也在诱敌。
手中之剑传来暖意。
凝固的血海仿佛开始流转,如同淌过了时光的长河,波澜涟漪之中有着母星的源初,似乎有轩辕战鼓敲响,指南车重合北斗,华夏远古的人皇持剑祭天。
纤弱的女子跪倒昆仑,取蚕牵丝,以御世间之寒。
有滔天洪水淹没人间,英雄踏破九州,鼎镇天下之安。
不知为何会闪过这些母星文明的初始,而且还不够初始,也许与手中之剑有关,山河社稷之剑,以人破天之剑。
“锵!”
手中剑划破时光,刺入血海。
幻境破碎,氤氲时光的晶莹迷雾之中,凌墨雪长发飘飘,白衣似血,一柄长剑刺入身后长老的胸口,血液透不过剑身,滴滴坠落地面,溅成了迷幻的海。
“你……”那长老不可置信地低声道:“你早有准备?”
“当然。”凌墨雪淡淡道:“虽然圣血的消息是商照夜刻意泄露,未必能怪你们……但我什么时候吸收了圣血,她知道了,这当然是我身边有奸细。而且你不是商照夜的奸细,是挑拨离间的奸细,别有用心。”
另外几个长老心惊肉跳,持剑立在旁边不知所措。
“商照夜放弃此地南逃,这里剩我这么一个前些日子连晖阳都不是的年轻圣女,不服者多矣……有人本来就在挑拨我与商照夜,此时当然会觉得是好机会,自己晖阳后期,完全可以找机会镇了这个圣女,自己才是此教之主……”
凌墨雪说着忽然笑了:“这迷幻的时光,谁都不知周遭事,当然是最好的时机,说不定可以让这个圣女沉沦下去,役使为奴,对不对?否则我面对的第一幻,为什么就是沉沦之幻?这是你施加了外力引导的结果。做女人挺难的,总有不知所谓的男人要收女奴。”
“你……”那长老捂着胸口的剑身,艰难地道:“你是怎么可能……挣得脱……这是至少乾元才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