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欢呼声中入城的太子王明,他的脸上,却有着说不出的遗憾。
他娘的,还是让谭弘这小子给跑了。
可惜了。
他知道,谭弘与一众溃兵逃走,定会去投靠川东的其余流寇,这样一来,那太子来到东川,以诡计夺占夔州的消息,必定会散布到每一座流寇驻守的城池。自已将来,若再想拿下川东的其他城池,只怕再难行此计策,可能每一座城池,都不得不要拼力进攻,付出血的代价与牺牲,方可拿下。
唉,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果然还是难以事事尽如人意啊。
而在一众欢呼的太子兵马之中,最为尴尬的是,便是那先前领军来叫门的谭旨。
在太子兵马全力攻城之际,这位降将,却是一直呆立于护城河外,默然呆视着这夔州城被太子兵马顺利拿下,心头的滋味,实在是难以言说。
这一刻,谭旨只觉得自己有如一条丧家之犬,不知此身为谁。
也许,自己将来,唯有在太子帐下苟全性命,窝囊而沉默地度过此生了吧。
想到这里,谭旨喟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