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转眼就快到年关了,咱们都不在,想来爷爷和二叔那边就冷清很多了……”虞洛玄看着庭院中开的正盛的梅花轻声说道,虽然近来的发展还不错,能够稳住自身的安危,但还是被金陵这阴云笼罩的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应对世家中人的奉承,应对皇子的结交,都让虞洛玄有些身心俱疲,甚至是厌倦不已。
“是啊!不过每年的年关当口老王爷和义父总要去军营和村庄转转,虽然家里不热闹,可是乡下却是热闹啊!当年我南下求学的时候下亭乡的长者和百姓还送过我践行酒,虽是乡村的浊酒,可是喝起来却比金陵的佳酿要有味道啊!”庞巨鹿缅怀地说道。
“想来下午三哥他们就能到逍遥津下渡口,我们还是去接一下三哥他们吧!我来的时候走得匆忙,都没来得及和他道别,也正好给他们接风,这几日奶奶忙活的最是欢喜,也正好咱们都回去陪奶奶过个年!”虞洛玄拿起一把落在地上的花瓣随手撒出去,让那梅花显得更加的清冷幽香,这皇庄的奢华自然无需多说,有黎皇的恩典虞洛玄倒是住的心安理得,甚至那些江边的女军也搬进了这皇庄,毕竟江边的环境还是不如这边,江风苦寒原本那里就是一处临时处所,皇庄之中有一座精致的小山,后山便划给了女军营,倒是很合适。
“这一处皇庄住了几万人都不显得拥挤,可想南朝的土地兼并有多严重,若是南朝朝廷有心,加大开发山越之地,还有岭南以及琼州当大有作为,但南朝却一丝这样的意图都没有,这些百姓和平民侠士就被当做匪类论处,当真是让人寒心!其实这些人不比咱们北地的汉子差!往上追两代也是中原人,可惜现在都是流落异乡的不归客,也难怪他们操练起来会这般狠,想来心头都憋着恨意呢……”虞洛玄几人骑在马上向着庄子外走去,沿途的那些兵士百人一队各自在校场上操练,无论是队形战阵还是单人搏杀,虽然不到半月却是有模有样了,那股江湖客的闲散之气被项凌迟和左修都给磨得差不多了。
“这也没办法,南朝的弊政由来已久,黎皇一脉无论怎么贤明终归是窃国而起,当年在金陵正是他们灭了汉室最后的皇族血脉,哪怕黎皇以汉室公主为后,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前汉旧臣心头的疙瘩终究是解不开的,要不然这些年江右也不会如此的排外,再加上世家当初的推波助澜,有眼下的格局已经算是不错了,要不然以他一个南境的蛮族小国又怎么占据江南的大片河山呢?”庞巨鹿唏嘘的说道。
“历来改朝换代都要经历血火波折,如今北地虽然凋敝凄惨,但终归是局势已定,但南朝这山雨欲来之势还真是不好推算,不过我大虞若是不能平定北方胡人,绝不插手南朝纷乱,金陵的风吹久了真的容易吹酥了骨头!我手里有了这一万骑军,来虞王府拜访的皇子竟然不下五位!五子夺嫡!这国祚气运也难长久啊……”虞洛玄说道。
“这储君之位哪怕是摆上一头猪也总比空着好,况且这些个皇子都有世家背景,原以为联姻可以平衡朝局,只是没想到到了夺嫡之时也斗的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