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与黄金之杵上,令杵上无以计数的细小骷髅浮现猩红,哀嚎和黑暗缠绕其上,足以毁灭所有的力量爆发。
向着罗娴的面孔,砸下!
令天空为之破裂的巨响中,飓风扩散,细密的裂隙自甲板上扩散开来,犹如蛛网。
而当风暴吹去,尘埃散尽时,罗娴依旧躺在血泊之中,空洞的眼童抬起,看着悬停在面孔之前的五股杵。
只差一线。
“教育到这个程度,应该差不多了吧?”
罗刹低头,俯瞰着女儿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有那倔强的神情,终究只是无奈一叹:“为何冥顽不灵呢,孩子?”
“大概是,恋爱脑吧?”
罗娴轻声呢喃:“明明应该适可而止的才对,可是纠缠不休起来,连自己都会觉得丑陋和讨厌……察觉到应该警醒的时候,却已经无法自拔。”
“真愚蠢啊。”罗刹评价。
“嗯,愚蠢,确实。”
罗娴点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勉强一笑:“妈妈,你会讨厌我吗?”
“傻话,难道天底下会有讨厌女儿的母亲么?”罗刹摇头,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叹着:“哪怕,已经被伤透了心……”
她坐在地上,怀抱着自己的女儿,时隔二十五年以来,正如梦中所想的那样,抚摸着她的长发。
轻盈又温柔。
好像生怕弄坏一样。
害怕自己所爱的宝物如同泡影那般消散,远去。
一如决定将她送离自己的身边时那样。
怎么样,都看不够。
“他还好么?”罗刹问。
“父亲很好,只是孤独。”
“是吗?他所寻求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啊。明明曾经为了变强,不惜一切,可最后,又后悔了。
结果,一无所得。”
罗刹闭上眼睛,紧贴着她的头发,告诉他:“深渊的潮汐在控诉,我听见了——我不知道吹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可他的目的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不要被波及到其中去,小娴。倘若你想要追求自己的爱,那么就要离深渊远一点,那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无法阻拦你,可能也无法再保护你了。”
罗娴疑惑:“难道你不曾怨恨么,母亲?”
“吹笛人?为何要怨恨?”罗刹反问,“从父亲,不,从曾祖父以大愿求诸与深渊的那一刻开始,威权便为凝固所染,卡瓦纳西一系的命运便已经注定——”
她说:“我早已经有所觉悟。”
从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也已经有所准备。有朝一日,同这所有一起,埋葬进深渊里。
为此而修持,为此而煎熬。
可这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