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真不如楚郡尉家的红烧肉好吃,既然宴无好宴,老夫也就不耽搁了,走了!”
李平将奏折随意地揣在怀里,拍拍屁股就溜了。
他走之后,白途从后面走了出来。
看着失神落魄的父亲,白途眼中闪过一抹轻蔑。
自己这个爹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做事太过谨慎小心,所以才处处被人算计,陷入被动局面。
“爹,人家都已经骑到您脖子上拉屎了,您还打算要隐忍到什么时候!”
“嘭!”
白元狠狠将酒杯摔在地上,良久又颓然坐了下来。
“不隐忍又能做什么,石虎那边在军中已经没有立足之地,现在连堂堂墨家都变得灰头土脸,能用的手段都已经用了,谁知那楚阳居然如此棘手,唉,要是武安君还在的话,我白氏一族又怎么会受这种鸟气!”
白途将父亲搀扶起来,递给他一杯酒水。
“明面上不行,咱们可以玩暗的啊,您别忘了墨家是靠什么起家的……”
“暗的?”
白元微微一愣,旋即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你是说刺杀?”
毕竟墨家的刺客在六国都是出了名的,不但纪律性强,而且身手矫捷,这都是有口皆碑的事情。
开始转念一想,白元便连连摇头。
“不行,墨家刺客虽然厉害,但那楚阳的家丁们也不是吃素的,上一次石虎不就败在人家手里,万一要是被人家抓住把柄,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谁说咱们要去刺杀楚阳了,这不有个现成的东西嘛,只要……”
顺着儿子的目光,白元看向了李平之前坐过的位置,眼中有了一丝狂喜。
“李平啊李平,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说着,他将管家找了过来,吩咐道:
“你将泗水最好的大夫请来,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黄老夫子治好,同时将那位叫做钱晨的年轻人请过来,我要和他秉烛夜谈……”
……
国都,咸阳。
望着满桌酒菜,嬴政犹豫很久,最终还是将筷子【箸】扔到了一边。
真该将这些该死的庖厨发配去修长城,一年四季,来来回回就是这几样东西,真是索然无味!
他朝內侍挥了挥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烧酒,细细地品味起来。
“还是这烧酒够味啊,那个叫做楚阳的小子还挺有本事,居然能做出此等佳酿来,要不是已经封他做了郡尉,寡人都想和他聊聊了。”
忽然,一股浓郁的香气从远处飘了过来,嬴政放眼望去,就看到一个內侍端来了一个食盒。
“不是说不要加菜了么,怎么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