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金凯顺旅馆前,顾君生看了一眼走道尽头的三脚椅子,三脚椅子好好的,不过它的上面还是画。
“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在商业街上被认打破头的可不多啊,你还敢在这里闹事?”
商业街街尾的一家叫“来福”的小诊所里,唯一的医生兼职护士的大妈给唯一的病人包扎着伤口。
“我……我就撞了一下,不是和别人打架。”顾君生搂了搂怀里的背包。大妈说话很好听,也劝着顾君生回家,但包扎的手势一点都不温柔,有点像对自家孩子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诶,你们这种孩子——我有个大侄子也是这样,我让他跟我学点知识,结果他来的第二天晚上就出去喝了酒,和别人打架,动了刀,现在还关在派出所里。”
就这样和大妈闲聊了十几分钟,红提着一个背包看着手机走进了诊所。
没错,顾君生找的还是她,不过这次红态度就不一样,可能现在不是在风月场所,她也得到了释放。
“渔佬,有什么事就一次说完,别让本小姐跟着缺德导航东跑西跑的。”红看了一眼手表,“现在都快0点了,大晚上我一个人走来走去很危险的。”
大妈看了一眼顾君生,又看了一眼红,接着手脚麻利地给顾君生包扎好伤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磕着。
顾君生不给大妈吃瓜的机会,说道:
“那等下我送你回家。”
红没有多说,等顾君生给大妈付了医药费,就和红离开了诊所。他们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
“又叫我过来有什么事?”红问猜测道:“是三脚椅子倒了?还是有新发现?”
“新发现。”顾君生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拿出两张符箓放到红面前:“这两张符箓是在床底下撕下来的,有很多,我就撕下了两张请你看看。”
“对了——当时床下还出现了一只白手。”顾君生没有仔细看过白手,回忆着白手的触感,“手很白,很柔软,不过当时光线不太好,看不清它的手指,不知道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
红嘴角抽了抽,真想拿起符箓贴顾君生脸色,“你说的是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信息。”
沙沙沙……
此时下起了小雨,街道路面上反射着霓虹的灯光,五光十色。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了多少人,一家人出来的早已回家;情侣去干正事;只剩下路边的几家烧烤店趴在几个酒鬼。
咖啡厅服务员看了一眼时间,打了一个哈欠,偷偷在门面挂上了“已停业”的牌子。
“是……白眉神符。”
红合上了符箓宝典,将符箓还给顾君生,“白眉神又叫娼妓神,如名字一样,是一位邪神。”
“哦!”
顾君生点了点。白眉神,他知道——白眉赤眼者,必大恨,其猥亵可知。娼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