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损塞。”
裴路呛了她一句,灌了口酒,开始组织语言:“其实不算复杂吧,就是有一天,她和她老妈通电话,说了我俩的事,当时我就陪在她身边,然后她老妈知道了就非要跟我聊两句……”
“呵,当时我的脑袋激动得都快成为一摊浆糊了,结果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人家是来谈钱的,根本不是来谈情的,一张嘴,就是这个数。”
他冷笑着伸出一只手掌:“墨儿啊,你猜,这是什么意思?”
“五十万彩礼。”
洛墨一脸蓦定。
“你怎么知道?”裴路愣了。
“这还用问,也不瞧瞧你前女友是哪儿的人,那是人老家的传统。”
“好吧,”裴路也不纠缠,继续道,“当时我都傻了,五十万啊墨儿,我他妈上哪儿偷去啊我。”
“然后你俩就掰了?”
“当时没掰,但是大吵了一架,我问她听谁的,她说她听她老妈的,老妈养她一辈子不容易……真是艹了。”
“后来呢?”
“后来,”裴路摇晃着酒瓶,“人家估计是嫌麻烦,直接跳过了‘掰’这一步,去找下家了,哈……”
他举起酒瓶,一饮而尽。
“两年多的感情,就他吗是个笑话。”
“下家找谁了?”作为好朋友,洛墨表示撕伤疤就一定要撕的彻彻底底、鲜血淋漓。
“不认识,”裴路眼神里透着颓废,“可我见过他的车,一辆宝马五系,就停在宿舍楼后边。”
“那就难怪,”洛墨了然,“老裴啊,就目前表现出来的条件来看,你输的确实不冤。”
她拎起自己的酒瓶,跟裴路的空瓶碰了一个,同样仰头,一饮而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想起来了。”
洛墨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朗诵道:“很多人,从童年就进入了不惑之年,不惑于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所以说很明白啦,你前女友人家就喜欢钱,并且目标明确,行事果断,手段了得,嗯,我愿称之为后浪。”
“……不是,我说你到底站在哪一头的?”裴路恼怒道。
“那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啊!”
洛墨带着一副‘我们是好兄弟我怎么会坑你嘲笑你奚落你揭你短呢对不对’的超正义表情义正言辞地回答。
“对了,你们之前发展到哪一步了?”她又好奇地问道。
“哪一步……”裴路语气低沉,“拉过手,亲过嘴,谈过理想,聊过未来。”
“在床上?”
“没在床上,”他叹道,“没结婚呢,上什么床。”
“那就行了,”洛墨笑了,“这样就算知道你家发达了,她也不好意思再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