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人的部族,才踏上迁徙的林中土路。而从清晨走到黄昏,众人才走出十多里。到了晚上,部族寻了处河边平地,升起篝火。
很快,苍凉的托托纳克歌声,又在河边响起。这是独一无二的语言,虽然已经开始与纳瓦语相融,却还保留着遥远高原的起伏与顿挫。
“...太阳神坐在高高的树上,看着热土上的人,在荒芜的大地上流浪...她注视了托托纳克人许久,才康慨的命令道...‘你们,热土之民,可以在树荫下歇息,躲避我最威严的光芒。但是,你们要闭着眼,绕着树,给我跳一支祈祷的祭舞’...”
“‘啊,至高的太阳神啊!感谢您!...’先祖们俯下身来,向太阳神行礼。他们不敢上前,不知道如何闭着眼睛,绕着树跳舞。他们也不敢后退,不敢违逆神灵的旨意。他们想,如何才能两全呢?...”
“‘我来!’睿智的英雄酋长走上前去。他低着头,腰间系着一根长绳,纵身一跃,把绳索系在树上。太阳神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来,酋长却闭上眼,从树上倒立而下。他就这样闭着眼,倒立着,用绳索绕着大树,在空中旋转舞蹈,像是一只勇勐而灵活的山鹰!...”
苍凉康慨的歌声中,带着难掩的哀愁,在月光与树林外唱起。部落民们听着歌谣,吃着煮软的干南瓜,神情暗然而低落。
帕普祭司啃着珍贵的玉米饼,听的眉头直跳。这首古老的歌谣,同样讲述了托托纳克先祖迁徙的故事。而随着故事流传下来的,还有一项托托纳克人的祭祀习俗,一直流传到后世。那是如同老鹰捕猎一样的,“空中飞人舞”。
“楚楚特!这歌唱的,真让我瘆得慌!英雄酋长的迁移,可是被各种神灵考验,一路走一路死啊...快去让唱歌的人停下,太影响士气了!”
头人楚楚特眉头一扬,想了想,低声吩咐了亲卫几句。亲卫匆匆离去,片刻后,歌声就停了下来,营地中变得一片死寂。
帕普祭司皱了皱眉,环顾着安歇的蛇湖部族,叹了口气。他坐在篝火前,急的嘴上都起了泡,低声开口。
“楚楚特族长,我们走的也太慢了!大篓小篓的,那么多杂物,就不能丢下些吗?”
“帕普祭司,部族多少年没有迁徙了...今天紧赶慢赶,走的并不算慢。”
头人楚楚特摇了摇头,无可奈何,拒绝道。
“这些带走的东西,都是部族重建所必须的。阿兹特克人没有出现,我就强行带着部族,丢下田地与村庄迁徙,算是用尽了威望。如果再让部落民们丢下财物,战士们就会站出来反对了!”
“要是等到阿兹特克军队出现,那就晚了!”
闻言,帕普祭司咬着牙,脸上出现怒气。
“楚楚特!到时候,你作为头人,我作为祭司,都只有死路一条!”
“...帕普,我相信你说的。我也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