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刚那猝不及防撞入眼帘的一幕太过惊艳绝伦,实在让她缓不过神来。
有什么能比人人惧怕的杀神活阎王褪下气势全开的蟒袍换一身风华如玉视觉冲击力来的强?姜妙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得飞快,只怕一时半会儿都难以平复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并非一个人来,手上还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奶包。
奶包头一次出来见到这么多人,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在人群里看到了娘亲,便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他一笑,就有人惊叹,“哎呀,这娃娃长得好可爱啊!谁家的?”
“应该是姜氏生的吧?”有人接话,“不她有个儿子么?”
“前一段儿还传得沸沸扬扬这孩子是奸生子,可你们瞅瞅他那鼻子脸儿,亲爹要不是个长得俊的,能生得出这么好看的孩子来吗?”
“也对哦。”旁边一群人恍然大悟,“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那孩子长得好像厂公啊!”
“哎你这一,瞧着还真像。”
“这就是老话的父子缘分吧?不然厂公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大家都懂,肖彻身中奇毒不能生育,到现在都没配出解药,他是不可能有子嗣的。
姜妙:“???”
这些人是怎么看出来宝跟肖彻长得像的?
像吗?
姜妙远远瞅着,还别,眉眼间好像是有那么点儿像。
“娘,我眼花了吧?”姜妙看向一旁的姚氏,“我竟然也觉得,宝有些像厂公。”
姚氏从那对父子身上拉回视线,眼眸微闪过后,轻嗤,“哪里像了,你就是隔得远,只瞧了个大概而已,你要像,可能是因为一大一都长得好看吧!”
“哦。”姜妙点点头。
也是,宝有亲爹,怎么可能长得像肖彻?
不过先前宾客们的话,却让她留了心。
老话都孩子的长相是父母给的,宝明显不像她,那他指定随了他爹。
宝他亲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眼瞅着肖彻越走越近,姜妙甩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然后笑看着他,“怎么把宝带来了?”
肖彻:“又不是不能见光,为何不能带?”
音色醇厚的一句话,听似在反问姜妙,实则,是在警告在场的诸位,今后谁再让他听到“奸生子”“见不得光”这类辞,东厂有请。
众人齐齐一颤。
果然厂公就是厂公,哪怕穿得斯文儒雅,仍旧掩不住骨子里的霸道气势。
不过话又回来了,虽然厂公是在以权压人,但对上那娃娃奶萌奶萌的包子脸,谁舍得把那些不堪的脏话往他身上扔啊?
以前没见着人,总觉得不就是个奸生子,不就那么回事儿?